虞溪晚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他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
昨夜的记忆陆陆续续灌入脑海,他没有断片的经历,因此昨夜的事情他记得一清二楚,在阁楼上的亲吻,床上两人的对话,后面的荒唐....
他和鹿云松....
虞溪晚缓了缓神,手下意识揉向腰间,不料贴上了肌肤。垂眸,才发现身上空空荡荡,杂乱痕迹肉眼可见。
他闭了闭眼,想起身,动了动,又发现手脚连同四周皆酸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尤其是尾骨这一块。
虞溪晚笑了。
气笑的。
他是能接受和鹿云松亲吻,不代表他也能接受和鹿云松上床!
而且昨夜,他的情况明显不对劲!
到底是谁?!
谁敢害他?!
“醒了?”
鹿云松从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饭菜,他将饭菜放在桌上,同时与虞溪晚说:“你不起来,小春都不吃饭。”
虞溪晚有气无力的想:别说小春了,他也不想吃。
“阿晚。”鹿云松走到床前,有些紧张的问他:“你好些了么?”
哪壶不开提哪壶,虞溪晚睨了他一眼,不想说话。
“昨夜的事我想跟你解释一下。”鹿云松低声说:“我确实想与你亲近一些,但不是在昨夜那样的情况下,抱歉。”
虞溪晚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你是说昨夜不对?”
“今早秦姑娘来了一趟,我问过她,她说昨日的酒中加了肉豆蔻。”
肉豆蔻又称为玉果,具有催情的效果。
鹿云松酒量本就不好,其实昨夜的事他很多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回到家后,看着虞溪晚,心中的欲望到达了顶峰,他再也不忍不住......才有了这般荒唐的事。
“阿晚,我知你与旁人不一样,这种事情应该等我们稳定下来....但意外已经发生,我不可能视而不见,你放心,此后我必定好生待你,绝不会再让你受半分委屈。”
虞溪晚:“......”
他还能说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总不能让他哭哭啼啼,让鹿云松对他负责吧。
况且真正要怪罪的话,他也有错。
昨日他明明感觉到不对劲,却还是任由发展了下去。
算了,事情发生,追究下去没有意义。
虞溪晚闭了闭眼,哑声说:“把我衣服拿来。”
鹿云松把放在柜子上的衣服拿来放在床头,见虞溪晚没动手,就问:“要我帮你吗?”
虞溪晚顿了一下,没同意。
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即便说服了自己这是一场意外,,但心里还是堵得慌。他没有朝鹿云松发火,已经是很难得了,让他好声好气面对鹿云松,他是做不到的。
鹿云松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害怕他生气,只能默不作声的跟在他身后。
这一天过得十分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