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他们再推辞就是将人往外赶了,便笑着接过,只让她过两天来取。
孩子们身量小,这里的衣服款式也简单,婆媳三个花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做出来。
何春花又细细跟几人说了她的打算,只让她们做棉袄就好,裤子过两天买了棉花再做。
实在是这棉花只有一斤,做三件孩子的上衣估摸着也就刚刚好。
婆媳三个都点头应下,又感叹一番这棉花太贵了。
棉花这东西,一是要制作军营将士们的冬衣,每年都要消耗不少,二是这东西保暖,达官贵人肯定就用的多。
用的人多了,那便是供不应求。
任何东西都是物以稀为贵,价格自然不便宜。
像李家村这种,大多是地里讨食吃的泥腿子,能穿的上棉衣的人家屈指可数。
赵氏轻轻抚了抚蓬松的棉花,试探的问起她前些日子找陈氏要粮的事来。
确定了何春花是装疯要的粮,赵氏也有些忧心“你那娘是个不肯吃亏的,要是知道你是在诓她,怕是哪天要打上门去。”
何春花心里好笑,不用等哪天,怕是今天就要上门了。
正说着呢,里正家的大儿子李清河便找了过来,“何春花,你果然在这里,快跟我走!”
众人都是一惊,忙迎出去问,“出什么事儿了?”
何春花苦笑,对赵氏眨眨眼“婶婶,怕是让你们猜着了,我那婆母真找来了。”
李清河一听这话,就咦了一声“难道他们家的东西真是你们偷的?”
这话犹如一道惊雷,炸的一群人皆是呼吸一窒,“怎的还扯上偷东西了?”
李清河听了这话,就知道他是误会了,便不再提,只催着何春花快走,说李满仓已经去了。
于是,赵氏一家子便跟着何春花一起往陈氏那边走。
赵氏他们住的地方在村尾,所以消息也就没那么灵通。
走在路上,才把这事儿问明白。
原来那陈氏大早上就在院子里哭喊,说家里进了贼,粮食,钱,布匹都没了。
里正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被李满田喊了过来。
那陈氏一通哭天喊地,说这贼是家贼,直指李满仓。
里正便让人将李满仓叫过来,他是觉得这事,叫李满仓这一家之主来问话就行了。
可是李满仓却说,这陈氏若是指证他不成,必要攀扯何春花,还不如将她也叫来,一次辩个明白。
其他人一听这话,就是一阵哄笑,叫个疯子来能问出什么东西?
可是何春花一来,众人就傻了眼,这何春花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肤色白皙,衣裳干净,哪儿有半点疯子的模样?
其实何春花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她可不是那种天生的白皮,实在是这原主被关了太久,又不出去劳作,跟地里的泥腿子比起来自然白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