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一看,宋宓心跳的更紧。
过来通禀这件事情的,正是那个给她指错的路的白净书生模样的人!
“蔡司直,咋咋呼呼像什么样子?”闻言,姚司直站起身,冷着脸问道:“怎么回事?卷宗房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这个白净书生也是司直,姓蔡。在心中确认了白净书生的身份,宋宓亦是留心卷宗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卷宗房内丢失了一轴卷宗。”白净蔡司直平静了语气,目光有意无意朝宋宓瞥了一眼,吞吞吐吐不说了。
姚司直顺着白净蔡司直的视线看到了宋宓,皱了皱眉头,威严道:“都是自己人,有话直说!”
“丢失的那轴卷宗,是前段时间关于规啼山被炸时附近百姓的描述记录。”既然姚司直要求直说,白净蔡司直就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
听见白净蔡司直的话,不少人的目光都飘向了宋宓。
谁都知道,规啼山被炸的时候,曾有百姓看见宋宓从规啼山中走出来。
而宋宓明明在申州任职,怎么会回京都的?
经过文武百官弹劾,皇上说宋宓是他私下召回的,算是解释了宋宓在京的原因,但是关于宋宓从规啼山出来的事情,却是怎么也不能解释透的。
听见这话,宋宓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有了骂人的冲动。
先是白净书生指错路,她误入卷宗房被油头刘司直逮了个正着,接下来就是卷宗丢失,偏偏这卷宗还和她关系莫大!
若说这是巧合,恐怕傻子都不会相信。无心思考到底是谁设了这个局,宋宓静待姚司直如何处理。
果不其然,听见白净蔡司直的话,姚司直的眉头皱的简直都能夹死飞虫了,他说道:“刘老油不是方才才进去过吗?是不是他拿走了?”
刘老油,说的就是那个在卷宗房看见宋宓的油头刘司直吧,还真是个十分贴切形象的称呼……
“我才去问过刘老油,他说他只拿了少卿大人要的卷宗,其他没动,他还说曾经在卷宗房那里见过新上任的宋司直,让我来问问。”白净蔡司直扫了宋宓一眼,回道。
闻言,姚司直转头看向宋宓,问:“宋大人,你去过卷宗房?卷宗房和讼理处相距甚远,你初来乍到,怎么会去到哪里的?”
这就是怀疑上她了。或者说,如此逻辑严密的布局,只要是个脑子正常的,都会怀疑上她。
宋宓起身,很是无奈的叹息道:“说来惭愧,在下寻不到路,问路蔡司直,是他给在下指了那条路。”
说罢,宋宓还叹了一口:“或许蔡司直是手误吧,或许是我没看清,也该我倒霉……”
哼,你不是指错路了吗?那我就把黑锅再甩给你。
听见宋宓的话,姚司直的目光转向了白净蔡司直,目光闪过一丝凌厉。
见状,白净蔡司直很是困惑的上下打量了宋宓一眼,询问:“宋大人,你是在哪里遇见我的?我怎么没见过你?就连你是宋司直我都是方才看出来的,你是不是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