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兰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浅淡却笃定的弧度。
仿若破晓时分穿透薄雾的第一缕晨光,静谧而充满力量,不见丝毫慌乱与急切。
王玉兰双眸清澈如水,静静地凝视着领头衙役。
那目光里既含着几分戏谑,宛如灵动的溪流在石间嬉戏,又透着自信和得意,恰似凯旋而归的将士。
额前几缕发丝随风轻舞,她轻轻抬手,那动作优雅得如同春日里舒展花瓣的娇花,将发丝别至耳后。
整个动作舒缓自然,似是这剑拔弩张、众人争执不休的气氛全然与她无关,她自成一方宁静天地。
就在众人的眼睛都紧紧盯着她,满是好奇与探究时,王玉兰朱唇轻启,声线不疾不徐,清脆而又沉稳:
“大人,您有所不知,咱这‘嵄萨满’修炼越是精深,身上的体味便越重,这是灵气聚集引起身体变化的外在表征,寻常人靠近便能察觉。”
说着,王玉兰微微侧过身,目光仿若轻柔的羽毛,缓缓扫向周围百姓,似在观察众人反应。
随后又转回头面向领头衙役,同时王玉兰脸颊微微泛红,带着些少女一般的羞涩,好似不好意思地接着说道:
“您也知道我一个姑娘家家的,体味重多多少少有些难为情!正因如此,我平日里都需要往身子上喷散一些香料,那可是我精心调配的,气味独特得很。”
言罢,王玉兰手指轻轻捏住衣角,故意用手拉了拉衣服,刹那间,一股浓烈的体味飘散出来。
领头衙役毫无防备,下意识地捂住鼻子,连着往后退了几步,脸上满是嫌弃,他撇着嘴,瓮声瓮气地嚷道:
“哎呀,这什么味儿啊,熏死人了!”
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问,显然不明白这个证据与当下之事有何关联,又接着质问道:
“你弄出这股味儿来,和证明你没碰碎东西有啥关系?莫不是想故意混淆视听?”
王玉兰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如同暗夜流星划过,快得让人捕捉不及,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
“大人,事发之时,若我真如赵二所言那般行事莽撞,马镫与我距离如此之近,又怎会闻不到这股味儿?”
语毕,王玉兰莲步轻移,款摆腰肢,手中丝帕在空中划出一道柔美的弧线,恰似夏夜流星划过天际,面向众人盈盈站定。
目光盈盈扫过周围百姓,最终落在领头衙役和马镫身上,眼波流转间透着几分清冷,继而提高了些许音量:
“莫说我还喷了香料,双重味道,马镫竟毫无察觉,这实在不合常理,您说是吧?”
周围百姓听闻,先是一愣,随即纷纷点头,交头接耳之声顿时如潮水般涌起,有人小声嘀咕:
“这女子说得在理啊,确实蹊跷。”
还有人伸长脖子,目光在王玉兰和马镫之间来回扫视,似在努力拼凑真相。
马镫一听,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眼珠子一转,上前一步,朝着领头衙役拱了拱手,急声狡辩道:
“官爷!官爷!小的冤枉呐!”
马镫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猛地向前一蹿,膝盖一弯,“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