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个孽障啊!死了倒也干净。”
陆三爷也气的够呛,对于这个女儿,他自认做到仁至义尽,可对方性子和她生母如出一辙,始终不安于现状,如今差点把大侄女连累,他愧疚地看了眼大侄女。
“舒儿,三叔对不住你,待会让你三婶送些温补之物到你屋里。”
陆云舒摇头,温婉笑道:“三叔,我没事,你不必内疚。”
陆老夫人心疼孙女落水,生怕落下病根,“行了,王嬷嬷你把舒儿送回伊兰居,让大夫好好看看,其余人都散了吧。”
陆衍想到近日的怀疑,想要问问祖母关于皇后的事,于是他便没有动,始终停在原地。
陆老夫人看到孙子神情严肃,眸色讶然,挥手把下人屏退,等人都走后,问:“衍儿,你有事吗?”
陆衍沉沉点头,“祖母,我怀疑对云舒下人是皇后和湖阳公主。”
一语激起千层浪,陆老夫人脸上的平静险些维持不住,浑浊的眼珠颤了颤,慌张站起身,压低声线问:“你可有证据。”
陆衍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陆老夫人。
毕竟曼陀罗是珍稀之物,一般勋贵人家都不一定有。
陆老夫人如释重负,跌落至座位上,低喃:“该来的还是来了,苏栖梧她来寻仇了。”
先是阿晚,又是大孙女,下一个又是谁呢,当年的事又不是陆家的过失。
陆衍浓眉皱成一团,“祖母,您在说什么,什么报仇?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陆老夫人敛眉,眸中闪过一丝痛色,若是时光能倒流该多好。
“衍儿,这件事大概要追溯到二十多年前,你父亲从小资质过人,当初被先帝挑中,七岁进宫做了先太子的伴读,这一做就是十多年,二人关系匪浅,可惜再好的关系也禁不住人挑拨。”
“挑拨的时间长了,再好的关系也出现了裂缝,再加上先太子生性多疑,对身边人控制欲极强,你爹不想时刻被监视,和先太子彻底决裂,一天夜里没有通知任何人抛下家里的一切,离开京城去了前线。
再后来,先太子逼宫造反,当今圣上舍身护驾,先太子命陨当场,当今圣上护驾有功,被封为太子住进了东宫。”
“祖母,你的意思是皇后把先太子的死怨到了父亲身上?”
陆衍也是第一次听起这段往事,他印象中的父亲不苟言笑,几乎很少回家,全年都在边境打仗,带兵打仗仿佛是他的使命。
陆老夫人叹气,“唉,皇后当时大着肚子来求镇国公府帮忙,可毕竟是谋反的大罪,再加上你爹和先太子决裂,负气跑到了边关打仗。
镇国公府不想蹚浑水,祖母便拒绝了她的求援,说到底,先太子的死与镇国公府还是有丝丝缕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