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并无热望。
下一秒,英粟儿的目光移开又调望向天花板。面无表情,仿佛根本不认识眼前的人。
真是无情无义,才昏睡了一会儿,就失忆了。
凌维放下布帘退出去,他跟医生说:“ 她醒了?”
一名穿着白大褂、身材微胖的中年女医生快步走来,俯身关切地询问英粟儿:“感觉怎么样?”
“没事。”
英粟儿语气平淡地回答:“没事。”
她的眸瞳冰一样冷,心如止水。
医生怜惜地抚摸着英粟儿的秀发,果真是医生妈妈,慈祥。
英粟儿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妈妈,眼眶瞬间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哑着嗓子说:“我想回家……”
医生温柔地安慰道:“好的好的,等你输完液,就可以回家了。别担心,没事的,乖孩子,我们以后再也不和那些坏孩子们一起玩耍了。”
医生妈妈哄得英粟儿冷静了下来。
然而,医生妈妈始终没弄明白谁打的谁。
英粟儿长得就一副受害者的可怜劲。
而隔壁的重伤患者,不讨喜,活该被打。
谁说人不可相貌。
医生妈妈心痛地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小女生,她白皙的脸蛋,嘴角、眼角处有一些轻微的擦伤。
她不禁皱起了眉,关切地问:“他们怎么打的你?满嘴的血,嘴里有没有受伤?”
“没有伤,没打,闹着玩,闹过了就翻脸了。”
英粟儿轻描淡写的声音很轻。却大家都清晰地听到了。
大家缄默。
一时静谧,唯有门外公路上,车轮碾过石板发出的声音“咯吱咯吱……”
周一的早晨,阳光明媚,学校的操场上正在举行每周一次的升旗仪式。这次的升旗轮到了初三年级,也许,这是他们初中生涯中的最后一次升旗仪式。
升旗台上,冬旭小心翼翼地将国旗系在了绳子上。他握住红旗的一角,而瞿阳则双手紧紧地抓住绳子的另一端。
当庄严的国歌声响起时,冬旭用力一挥,将红旗抛向空中。红旗在空中展开,迎风飞扬。
瞿阳慢慢拉动绳子的另一端,五星红旗冉冉升起。
瞿阳慢慢地拉动绳子,五星红旗缓缓升起。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红旗显得格外耀眼夺目。全体师生庄严肃立,面向国旗行注目礼。
他俩,作为升旗手和护旗手,肃立在蓝天下,阳光下,红旗下。
他们站得笔直,身姿挺拔,神情庄重而严肃。
他俩何等健康阳光。
英粟儿想起那天护在冬旭身后的瞿阳。
她第一次看到瞿阳软弱憔悴,求保护。
这个强势的女生,曾经,爽朗欢愉,神采奕奕。
她有什么错,她只是喜欢冬旭,纯纯的喜欢。
英粟儿静静地看着瞿阳,圆圆的红苹果脸上重新焕发出了生机与朝气,洋溢着灿烂的晨光。
英粟儿轻轻地舒了口气,心里释然很多。
与此同时,英粟儿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天的冬旭——
他,对着她,皱起眉头的样子。
“粟儿,你怎么啦?你怎么变成这样?”
有一种距离就是突然间我不认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