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维撵杨八五:“快去叫人。”
杨八五:“不是还早吗?夜生活不得再晚一点。”
“没吃晚饭呢。”
“没吃完饭?咋不吃?”
“气饱了。”凌维说到这,侧眸斜了英粟儿一眼。
英粟儿低头勾起嘴角。
杨八五一见这两人神情:“凌哥,你该重振一下雄风了,怎么感觉有点蔫啊。”
英粟儿垂头低语:“交友不慎。”
杨八五:“凌哥,听见没有,我们兄弟一场,多年交情,你看着办。”
“放心,兄弟,我会家法处置。”凌维从烟盒里倒出一支烟递给杨八五,嘴角噙着淡笑。
英粟儿双手抱着脸,低低笑出了声。
杨八五接过凌维递过来的烟,一脸坏笑:“什么样的家法?”
英粟儿倏地闪了凌维一眼,他似笑非笑也低下头。
女孩羞红了脸,头插了下去,差点脱口而出“流氓”
“好了好了,我去找人。”杨八五见英粟儿有点不耐逗,哈哈笑着起身走了。
杨八五一走,两人竟然一时无言。
凌维默默抽着烟,英粟儿一直抬不起头。房间里的空气都凝固了。
凌维又起身帮英粟儿续了杯凉白开,将水杯放在茶几上是问:“你今天自己骑电动车来?”
“嗯,怎么啦?”英粟儿抬头看了他一眼。
凌维伸手在烟灰缸上弹着烟灰,手指又长又细,骨节分明:“满十六岁了吗?”
“差几天,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他吸了一口烟,喉结滚动了一下,徐徐吐出烟雾。
“你们还骑摩托呢。不是也要满十八岁才可以吗。”
他换了个坐姿,懒懒散散,伸出一条长长的腿,和他在球场上驰骋真不是一个风格:
“我们看上去像大人了。谁会注意,头盔一戴,没警察会怀疑。”
“哦,你看到我骑的那辆电动车了吧,是亦老师借给我的,色系和你给我戴的头盔像是一套。”
凌维转脸过来看看她:“喜欢?”
“嗯,很清爽温暖的感觉。”
“为什么比我们小?”他靠着沙发背仰起头搁在沙发背上端,将一口烟雾直直吐向上空。
“嗯?”英粟儿一时有点懵,“你是问为什么是同年级同学,年纪又小一岁吧?”
凌维不语。
英粟儿接着说:“我不会上幼儿园,呆在家看隔壁姐姐给的一年级的算数书和语文书,就自学了。”
“然后就嚷着要上学。我妈拗不过我,再说总锁在家也不好,就想法让我提前上学了。”
“从小就喜欢读书。”
“算是吧。”英粟儿转过身,将双手交叉搁在茶几上,“弹吉他吧。”
“喜欢听?”
“嗯。”
“想听什么?”
“都喜欢,随便。”
“味道?”他欠身转过来凑近着英粟儿,深邃的目光凝在她脸上。
英粟儿想到自己总穿他的外套,还抱着他衣服睡觉,脸倏地又红了,热辣辣地。
她咬着下唇不语。
他将手里的烟摁在烟灰缸里,抱起吉他,随意拨弄几下,而后,《味道》的前奏就响了起来,他转眼过来朝她点点头。
英粟儿便和着他的吉他轻轻唱了起来:
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少
不知道它们跑哪里去了
赤裸裸从天空
星星多寂寥
我以为伤心可以很少
我以为我能过得很好
谁知道一想你
思念苦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