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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天风门山脚

清晨的阳光穿过云层,洒在高耸的群山之上,仿佛为沉寂的山峦披上一层金辉。薛玄一与陆青雨沿着平整的石板路走到一个山坳处,目光所及,前方的地势变得宽阔起来。只见环绕在重重山峦中央,有一片相当繁盛的城镇,街道纵横,楼宇鳞次栉比。

而在那城镇后方,一条巨大的石阶蜿蜒而上,直插云霭深处。云层之中,一扇宏大的石门若隐若现,上书“天风”二字,气势磅礴。山门后方更有宫殿楼阁的轮廓闪现,宛若仙宫耸立于云海。偶尔有几道身披道袍的修士在半山腰飞掠,身姿飘逸,令人赞叹。

“……这就是天风门?”陆青雨心中一阵震撼。他在外游历多时,却从未见过如此宏伟的门派场景。光是山脚城镇就超越许多凡人州府的规模,更别说半山云雾里那片建筑群,如神龙俯瞰尘世。

薛玄一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石门与山巅飘渺宫殿,心头激荡万分。过去只从传闻得知“天风门”乃正道中坚,地界辽阔,数千弟子。但真正站在此地,才能感受到其如磐石般的底蕴。“若能拜入其中,何等盛景……”他轻声自语。想到即将开始的外门考核,他既兴奋又紧张。

二人心怀憧憬地继续前行,山道逐渐延伸至一处大规模集市,只见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街面宽阔,石板平整,远胜普通小镇;各色铺面、摊贩比比皆是,甚至还能看到高楼酒肆。与传统印象中“荒山古派”截然不同,这里俨然一座繁华山城。

“天风门在山门外建了一个庞大的城镇,称为‘天风镇’,据说不少外门弟子、记名弟子都在此活动。再加上慕名而来的散修、商贩,也把这地方经营得极为红火。”陆青雨说。他走过街头,见商铺招牌上写着“灵材汇”“丹炉香”“百器堂”等,很明显是专门面向修士而设,售卖灵草、丹药、法器、符箓……应有尽有。

很多来自外地的年轻人三五成群,衣着、口音各异。他们多数都是冲着“天风门外门考核”而来,或在此购买增益丹药与辅修功法,或结队打探考核细节。街头巷尾均可见到他们热烈讨论的身影。

薛玄一与陆青雨融入人群中,很快便感受到一股紧张又热切的气氛。甚至有路边摊贩大声喊:“抓紧机会啦!考核在即,这份‘烈风符’能让你速度提升三成,关键时刻保你过关!”旁边有人问价又被吓退——十几颗下品灵石的符篆,可不是普通散修轻易买得起。

看到此情此景,薛玄一感慨:“竞争果真激烈,估计不少人都想通过购买外力提高考核胜率,哪怕砸光全部家当也在所不惜。”

陆青雨点头:“我们也该做好万全准备。不过先别乱花灵石,咱们还有些竹狼材料和基础灵草可卖,看看能否换点实用的丹药。”

他们先找了家客栈落脚,把随身战利品(在千竹林或途中所得)大致清点,然后趁白天到附近几家对外收购妖兽材料的店铺询价。过程里也进一步收集外门考核的具体讯息。

多方打听后,二人掌握到:

1. 考核日期:确切在十日后(大多数考生都已抵达山脚),地点设在“天风外场”与“天风台”。

2. 流程:首日体魄测验,次日斗技实战,第三日实战生存。每关都有大量淘汰,最终留下不超过半数考生。

3. 规则:不可使用违反门规的杀伤性禁术或毒器;考核需服从主持长老的调度,若在考核场私斗或破坏秩序,立即驱逐。

“原来如此。三关下来,留存者大约只有四五百人,这还算近年最多的录取量。”一名店伙计说道,“所以啊,你们得加紧时间修炼,竞争不会小。”

薛玄一与陆青雨记在心里,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感到压力。这也激发他们更大的斗志。

出了店铺,街头聚集越来越多不同宗门或家族背景的青年。有的自负一身修为,摆出傲气;有的则四处求合作,想临时组队。甚至还有小势力在街头张贴招募,称“若考核失败,可来我派当客卿弟子,也享修炼资源”。可见这座山脚城镇已汇聚天南海北的修士,鱼龙混杂,宛如一场盛典。

“玄一,你看那边——”陆青雨压低声音,用目光示意街角处。只见一队人马扛着旗帜,上书“琅琊阁”三字,个个器宇轩昂;最前方是一名英俊少年,看上去约莫十八九岁,身披淡青色长袍,腰挂玉佩,一派贵气。他走过之处,路人纷纷避让,似对其势力有所忌惮。

“琅琊阁?听说是周边一带颇具规模的家族宗派,底蕴不浅。”薛玄一想起曾在途中听闻此名,传言他们与天风门有生意往来。这队人马显然是带着其少主之类的人物来参加考核。若能顺利进入天风门外门,自然日后可获得更大资源。

如此显赫背景的队伍并不在少数,有些是投靠天风门的附属宗派,也有些是富豪子弟想趁考核期间拓展人脉。相比之下,薛玄一与陆青雨就显得颇为独立,甚至形单影只。但他们并未自卑,反而更沉着——只要实力足,靠自己一样能在考核中崭露头角。

傍晚时分,二人决定先去远处看看那条通往山腰的大石阶。虽未到正式考核日,外来考生并不能随意上山门,但在山脚可近距离感受天风门的威严。

一路步行,越近石阶越能体会磅礴。石阶宽达几十米,分为三段,间隔以飞檐重楼的关卡。远眺可见门内弟子在巡逻,时有剑光一闪飞过。下方聚拢着不少围观者,有的只是凡人富豪慕名而来拍照,有的则是考生想提前探查。

陆青雨驻足仰望,只觉得那石阶顺着陡峭山势插入云霭之中,云层里若隐若现的殿宇巍峨高耸,如龙首昂扬。深吸一口气,他内心满是敬畏:“此等气象,难怪能成为一方正道巨擎。”

薛玄一则心中翻涌莫名复杂:当年自己家族根本无法企及这等庞大势力,若有天风门为后盾,或许……家仇也不至发生。但想起逝去亲人,他眉头紧锁。“我一定要进门,借助这强大平台,一步步攀登到无人可轻辱的位置。”

欣赏完山门的壮观景象,二人返回天风镇,思考要住在何处。城内客栈琳琅满目,条件差距很大,便宜的环境嘈杂,治安混乱;昂贵的灵气充沛,却价格惊人。衡量再三,他们选了一家中档的“聚风客栈”,既保证基本安全与清静,也不会耗费太多灵石。好在他们在“千竹林”收集的材料换得些许灵石,勉强够应对考核前这十来天花销。

入住后,二人拿到一间狭长却还算整洁的房间,窗外能看到半个镇子的夜景。薛玄一盘腿坐在床上,摸着腰间的短矛,默默思考:考核的三关中,第一关是体魄测试,自己身体素质应还不错,但要努力在这段时间内冲击炼气初期,能增加灵力深度;第二关是斗技,需要准备实战招式或法术;第三关尚未得具体消息,多半是考验生存或临场应变。

“青雨,我们剩下的十天内,就主攻身体和灵力提升,加上演练基本战法吧。”薛玄一建议,“也许短期内无法大幅晋阶,但能多一分把握是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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