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唉,你啊,算了,你们的误会以后有机会再解吧。子慎在信中透露了他们下一步的作战计划,他要主动向吴景、孙贲出击。”
“什么?”此话一出,陈飞羽都不由得惊诧起来,惊讶过后,变成了嘲讽。
“就他?一个眠花宿柳的纨绔子就敢向威名赫赫的孙家军动手。吴景和孙贲可不是孙瞎子,也不是山越部落的山民,那可都是经历过大战的百战老兵啊。”陈飞羽觉得刘谨简直是天方夜谭。
陈登也沉默起来,陈飞羽话中有气不假,可她说的也是实情。吴景和孙贲帐下的精锐武卒都是跟随过孙坚的百战精锐,要想打败他们,确实不是易事。
“嗯。子慎说他想在冬天到来之前抢种一季稻谷,希望我们徐州能供应些粮食种子。同时允许徐州离乱的百姓从江都过江,前往丹徒。”
“果不出我所料,他这是真把我们陈氏当后花园了。既要粮食,又要百姓,贪得无厌。哥哥,你不能答应他,谁知道这些粮食都落进了谁的腰包,等他将吴景打败了再说。”
陈飞羽从始至终都觉得刘谨的话是不可信任的。
“妹妹,这恐怕不行啊。粮食我们不缺,若子慎真能与刘扬州(刘繇)迫逐吴景、孙贲,他们就能从历阳威胁九江郡,袁术必然不敢倾尽全力攻击徐州,对我们来讲,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再说了,曹操屠灭北徐州,徐州北部百姓衣食无着,纷纷南下广陵、下邳,广陵和下邳的流民太多,对我们又是一个威胁。他们无所食,无所居,若是再出一个阙宣那样的混子,我南徐州则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啊。倒不如让这些百姓渡江南下,一来解了百姓衣食困境,二来也为我们除了隐患。”
陈飞羽沉默了,她性格张扬娇蛮,但是智谋在陈氏一族甚至比陈登还要厉害几分,这件事确实如陈登所言,交好刘繇对徐州,对下邳陈氏有百利而无一害。
只是刘谨当初所为,在她心里早已经先入为主,一时要改变也难如登天。
想到这里,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刘谨从她身后一把将她揽在怀里的事,他的咸猪手甚至摸上了自己的胸口,现在想起这件事,她的心还砰砰直跳。
“飞羽,飞羽!”陈登看见妹妹发呆,不明所以,大声叫了几声。
陈飞羽从回忆中惊醒。
羞死了,羞死了,怎么自己会想起这事。
真恨不得再打刘谨两巴掌。
她急忙长长的呼出两口气。
“哦,哥哥说的是没错,可是万一他们失败了呢,那我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陈飞羽急忙绕开话题,感觉到俏脸上灼烧似的发烫。
“妹妹,这世间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我们还有选择吗。现在徐州危机,百姓离乱,州郡残破。我们必须抓住一切可能,去搏一个机会,这样徐州才有活下来的希望。”
陈登的眼睛望向城下远处的袁术军营,这天下乱象已现,他们必须乱中取栗。
他有匡扶社稷之志,有些事必须去做。
“不止是子慎和刘扬州,还有一人,我觉得我们陈氏也要不遗余力的支持,以解徐州当前困局。”陈登的目光从袁军的营寨收回来。
“谁?”陈飞羽疑惑。
“你知道的,又为何装作不知。”陈登看着自己的妹妹装傻,不由得笑骂了一句。
“我是知道,可我怕我心中所想与哥哥心中所想并不相同。”
陈登眼睛微亮,盯着陈飞羽道:“那哥哥考考你,你我将你我心中属意之人的名讳写于掌中,看相同否?”
说罢,令人拿来两只笔,各自在自己手中写下了名字,然后伸出手,两人看到对方手中的名字,不由得相视一笑。
原来两人手掌上都用隶书写着同一个名字。
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