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庐江的问题,之前派遣的主将是刘繇的亲信大将于糜,只不过后来袁术帐下的惠瞿、吴景诸将对历阳的横江津攻击压力太大,刘繇唯恐横江等地有失,便改任笮融为押运粮草的主将。
谁能想到这一变竟变出庐江的危机来。
刘谨杀心大起。
太史慈缓缓点点头,不过他此时却清醒的道:“少主公,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且不说笮融这件事情做的滴水不漏,让人说不出他的不是来,就是笮融帐下那万余佛教徒,也不是短期内就能稳定的。”
笮融在他的部下心中,不仅是朝廷命官,更重要的是披着宗教的外衣,佛教兴盛,这些死忠份子往往能爆发出异于常人的战斗力。
刘谨又岂能不知。
刘谨看向崔长卿,又将目光转向太史慈身上,忽然问道:“笮融在石城留守兵马有多少?”
太史慈忙道:“笮融出兵前令其弟笮忠率四千兵留守。”丹阳县正对着石城县,太史慈对石城的消息可以说了如指掌。
“既然如此,那就让笮融好生待在巢湖吧,他不是要驻军无为县,切断孙策的补给通道嘛,本公子就给他这个机会。”
刘谨眼神犀利,直勾勾的盯着远处的假山石,冷冷的说道。
太史慈看着刘谨的表情变化,猛然一惊。
“少主公是说我们出兵石城,釜底抽薪?”
刘谨冷笑道:“不错,本来石城我就不想给他糟践,现在正好有这个由头,就将他彻底的赶出丹阳。”
笮融的人品太差,刘谨觉得留着他,总有一种头顶悬着一把剑的既视感,既然现在给了这个机会,自己的父亲必然也心中不悦,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彻底的将笮融踢出丹阳。
太史慈点点头,摩拳擦掌的说道:“少主公好主意,末将也觉得时机正好。”说实在话,笮融在石城数月,大兴佛寺,将整个石城搞得乌烟瘴气,土地荒芜,他早就看不下去了。
且石城扼守江畔要冲,与丹阳县互为襟喉,控制着丹阳西进的重要通道,这么重要的地方,掌握在笮融手中,刘谨岂能放心。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同意刘谨的意见。
刘谨将目光落在崔长卿身上,沉声道:“事不宜迟,长卿,你立刻去一趟吴县,将此事从头至尾向父亲禀报,我与兄长会立刻出兵,先掌握石城,然后发兵庐江,为庐江再送一批物资。”
刘谨负手而立,他抬头看向北边,悠悠的道:“但愿庐江郡陆使君能手中舒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
彭泽县。
西城楼上。
彭泽县城位于彭蠡泽东北处长江与彭蠡泽的交汇处,颇得形胜,扼守彭蠡泽要冲,与西边的柴桑县同为彭蠡泽要道。
凉风习习,带着一丝柔意,来自彭蠡泽上的湖风,有着温润的湿气,让空气都变得湿蒙蒙的。
霍思一身戎装,孤身站立在西城楼上,向西望着一望无际,雾气缭绕的彭蠡泽,手不自觉的握紧了腰间的剑柄。
女子领兵,就是放在后世也没有几个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