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房间里。
房间的一处桌椅上,男人西装革履,身上的衣服完整地穿着,只是稍微褶皱了些。
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骨节凌厉的食指与中指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在黑暗的环境中露出一抹猩红。
他闭上眼,低头抽了一口又一口。
以此平静沸腾的血液。
“结束了吗?”
时亲披着衣服,坐在地板上,用纱布包扎着自己的伤口。
“嗯。”
傅既舟随意应了一声,嗓音沙哑。
她轻笑一声:“不敢杀人,还想学我?”
所有伤口都不深,傅既舟潜意识怕闹出人命,只是吓唬她了几下。
她能感受到过程中,傅既舟有很多次犹豫。
要不是她频繁挑衅,他都能把她放了。
不过她倒是无所谓,这点小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时亲将药箱推到一边:“怎么感觉你比我还难受?心理压力这么大就别玩这种虐杀游戏了。”
傅既舟没有回应她,反倒是甩过来一件衣服,直接把她的脑袋蒙住。
“穿好,去取钱。”
时亲一听钱来劲儿了,马上穿好衣服。
她走路有些踉跄,傅既舟却不管她,径直往外走。
“慢点!”时亲出声抗议。
印象中她每次都会顾及他的伤口的,他倒好,管杀不管埋。
傅既舟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她。
女人穿好衣服,和刚进门时并无区别。
走廊的灯光下,她白皙的肌肤好似会散发着柔和的光,那精雕玉琢的面庞上,一双狭长的眸子冷淡又妖娆,惊艳得令人难以移开目光。
她的睫毛很长,望着地面时垂下来,能看到完美的弧度,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每一根纤细分明,像是精心描绘上去的。
她慢慢走到他的身旁,疑惑抬起眼睛:“怎么不走了?”
傅既舟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眸色暗沉,“出去之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