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尖叫声尖锐刺耳,吸引了不少人围观。
城主府本就设在繁华地段,周围居民巴不得凑热闹。
时亲面无表情地抬起自己的手给他们看。
是樊逐月紧紧抓着她不放。
怎么成了她挟持他呢?
“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仍在继续。
屋内,侍卫鱼贯而出冲了出来,各个手持长刀,神色警惕。
紧接着,一位中老年男人穿着深蓝色长袍急忙跑了出来:
“妖怪在哪呢?是不是邪修啊?”
樊逐月淡然自若:“不是妖怪,也不是邪修,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回来了。”
此话一出,少女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她不可置信道:“什么?”
樊逐月指指时亲,又指指自己,强调着:“我,未过门的,妻子。”
少女满脸惊恐,她摇着头,痛苦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一定中了什么邪术对不对?”
“她,她都长那么恶心了,你怎么还能看上她呢!”
樊逐月仔细看了看时亲的脸:“多好看啊,瞧这鼻子……嗯……这眼睛……嗯……”
“多特别呀!”
少女听完,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老城主樊义见状,立刻去哄妙龄少女:“茵茵乖,茵茵乖,我一定会说他的!这不是胡闹吗!”
樊逐月叹气地用合起的扇骨轻敲额头。
一来一回,时亲也明白了情况。
她小声问:“逃婚?”
“算是。”
樊逐月冷冷提醒:“别忘了你答应的事,有应言符在。”
时亲连连点头。
成完亲她就跑。
路茵茵哭够了,擦掉眼泪瞪着樊逐月,她委屈巴巴盯了他半天,骂了一句:
“坏人!”
接着,她指着时亲:“你也坏!”
说完,她抹着新流出来的眼泪转身跑回城主府。
樊逐月闭上眼,沉沉叹了口气。
时亲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出来。
樊义双手背在身后,一副训诫的模样:“怎么着,你俩还想在这站着让外人看笑话吗!”
樊逐月睁开眼眸,“走吧。”
时亲被带入城主府,第一次见识到了阔气。
踏进府中,便是一面墙。
此墙为萧墙,又叫照壁。
寻常人家,照壁是用石头雕刻的。
城主府的照壁,是上好的白玉石。
这么大的一面墙,居然还能找到这么完美的白玉石,简直令人惊叹。
先不提照壁上的雕工,入府之后的亭台楼阁都印着纯金雕出的装饰花纹。
有飞鸟走兽,有奇花异草。
雕工精细,栩栩如生,目不暇接。
时亲已经开始盘算能带什么东西走了。
还是金子吧,比较保值。
“站住。”
樊义转过身,没好气道:
“你在这等着。”
此话自然是对时亲说的。
她主动退开一步,给这两父子留住谈话的空间。
樊逐月嘴角挂着笑容,小声说:“你不用怕,且在这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