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亲看到监察大人提醒的文字,立刻对09说:
“你现在先走吧,我醒了这件事,护士肯定会通知申屠遂。”
“他应该一会儿就会过来审讯我,你别走大门走。”
她不能直接告诉09申屠遂已经到医院了,只能拐弯抹角地提醒。
09指了指身上的白大褂:“有它掩护我。”
“申屠遂很敏锐,为了防止意外,你现在先跳窗吧。”
09点了点头,他也不希望给她造成困扰。
他来到窗边,轻而易举地跃上窗台。
朦胧渐亮的夜色下,09高大的身躯犹如灵巧的猎豹。
他回头看了眼时亲:“你保重,危机过去,我会联系你。”
说完,09调整身姿,攀着窗户消失在夜色中。
与此同时,申屠遂刚进入医院大楼,他脚步猛地一顿,下意识回头。
他的目光透过医院的透明玻璃看向外面。
月光如水,格外温凉,晨曦微微透过云层。
申屠遂目光如利,试图捕捉着什么。
下属站在一旁,跟着往外开,什么都没看到。
不过他也不敢多嘴问。
干他们这行的,只负责听命令行事就好。
外面瞧着没有任何异常,申屠遂收回目光,走向电梯口。
申屠遂推门走进病房,一旁跟着陪护的小护士。
小护士小声解释着:“她虽然刚醒,但医生说她的头部受到了重创,不能长时间接受审讯。”
“知道了。”
申屠遂示意下属把小护士带走。
小护士本想多说几点注意事项,被这么一打断,半个字也不敢说了。
申屠遂面色冷峻,他身穿黑色军大衣站在床旁,双眼紧紧盯着病床上的时亲。
“还疼吗?”
她眼瞳慢慢转向他的方向,一时间回答不出来他的话。
申屠遂公事公办,声音低沉,透着压迫感:
“你家人去哪了?”
他派人去她家抓她,发现她家里空空荡荡的,无论是母亲还是弟弟全部不见踪影。
她眼中闪过迷茫,接着慢吞吞说:
“弟弟……不上班。”
“妈……病了。”
申屠遂眉头皱紧:“我知道你家里的情况,而你是不是知道事情即将败露,所以提前让家人跑了?”
他弯下腰,单手撑在病床沿上:
“时亲,你家门前的血是杀手的吧?”
她嘴唇颤抖着:“鸡不好杀,妈妈病了,但是要鸡汤。”
申屠遂心中涌起一股烦躁:“我不是要听你唠家常!别以为你在医院躺着我就不会给你上刑!”
她眨了眨眼睛,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上刑……”
她眼中闪过恐惧:
“不要,不要拿剪刀戳我,不要!”
“不是我偷的,真不是!”
申屠遂察觉到她的异常,双手扶住她的肩膀:
“这跟剪刀没关系,我问的是你和杀手究竟是什么关系!你跟他到底发生过什么?”
她的眼神呆滞了一瞬,接着紧张地抓住他:“他……他碰我。”
申屠遂怔了一瞬,他呼吸一紧:“谁碰你?”
她的眼中再次蓄满泪水,大颗大颗的泪珠滴落:“我想反抗,但是他说他是警官。”
申屠遂眸色森然,浑身的肌肉紧绷起来。
“哪个警官?”
他双手用力,几乎要将她的肩膀掐断。
她疼得发出呜咽声。
守在门外担心的小护士立刻冲进来,连一同来的下属都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