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开她!”
“她现在病着呢,经不住你这么掐,你要掐死她吗!”
申屠遂猛地站起来,正巧小护士送上门,他直接抓住她的衣领低喝着:
“把你们的医生喊过来,快点!”
说完,他把人往门口狠狠一推。
小护士退后数步撞到旁边的病床上。
她疼得呲牙咧嘴,但男人身上想要杀她的血腥气愈发浓烈。
小护士连滚带爬跑出去,喊来值班医生。
医生立刻对时亲安排了最新的检查。
申屠遂站在走廊里等待检查结果。
他焦虑地在走廊里踱步。
他腿上有伤,每走一步都要忍着痛。
但和心里的焦虑来比,那点微不足道的小痛已经可以完全忽略了。
外面天光大亮,走远的走廊仿佛被阴霾笼罩,所有人大气不敢喘。
申屠遂脑海里不断浮现时亲哭诉时的模样。
她好像轻轻地一片薄冰,都不需要掰,稍微一敲就碎了。
申屠遂越想越烦。
他明明过来是审她的,怎么还惹一身气。
老医生拿着检测报告走过来,他被申屠遂周身的低气压吓到,站在数米之外不敢往前走。
申屠遂抬眸:“滚过来,”
医生也是个德高望重的老人了,被一个年轻的长官这么呵斥,面子多少有点挂不住。
但医院走廊站着一排黑衣下属,各个带着真枪实弹。
他咽下怨气走上前,调整了一下呼吸:
“病人头部受创,导致部分记忆片段混乱。”
“从目前的检测结果来看,她受损的记忆区域很大,涉及到近期发生的事件无法准确对应上您的提问。”
申屠遂目光锐利:“有没有办法恢复?”
老医生有些为难:
“这种情况有些棘手,记忆恢复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而且存在很多不确定性,也需要一些药物手段辅导。”
“您也知道,这里的医疗条件很差。”
申屠遂听完,脸色愈发阴沉。
时亲记忆受损混乱,他还审什么?他能审出什么?
申屠遂感到迷茫。
他靠在应急通道内的墙壁,拨通好友的通讯。
短暂的三声过后,通讯接通,传来极为沙哑的声音——
“怎么了。”
男人声音哑得可怕,好像吞了一公斤沙子,每一个字音都夹杂着沙砾感。
申屠遂下意识问:“苍军长,你被炮轰了?”
“我轰了他们。”苍势重咳了一声,呛了两口:“长话短说。”
他仍在战场上,闲工夫不多。
也不知道申屠遂是不是开了天眼,每次通讯都能正好赶在他空闲的时候打过来。
申屠遂把时亲的情况简单地概括了一下,询问苍势的看法。
苍势很快做出总结:
“不算大事。”
的确不算大事。
说破天就是一个嫌疑人有概率和杀手勾结。
苍势给出的简介方案很简单。
“杀了就好了。”
这么多年,他们办事的宗旨是宁愿错杀不会放过。
既然她有最大的嫌疑,也审讯不出什么答案,杀了是最简单的处理方式。
申屠遂沉默半晌:
“你觉得是那个警官轻薄的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