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去了?”
就在此时,时亲出现在她的身后。
她双手捧着一颗比她的手大很多的砖头,高高举起,狠狠砸下。
一声闷响过后,刘兆梅两眼瞪得滴溜圆,接着翻个白眼昏死过去。
手里的菜刀叮呤咣啷地掉在地上。
时亲灵巧地蹦过去,用菜刀磨开手上的绳子,接着再解开脚腕上的。
她撕开脸上胶布的时候,疼得眼冒泪光。
时亲瞥了眼昏倒在地上的刘兆梅,重新去仓库翻出一捆新麻绳,把刘兆梅五花大绑起来。
她顺手把刘兆梅的手机拿走。
绑好之后,时亲拎着菜刀,无比熟悉地来到另一个屋子。
她随手拿了块平时擦地的臭抹布,直接塞进刘兆梅的嘴里,堵得严严实实。
“好好享受。”
时亲拍了拍刘兆梅的脸颊,扇得极响。
这平房里有两个屋,刚才关她的地方就是次卧。
她提着菜刀走到主卧。
主卧稍微宽敞些,不过条件也好不到哪去。
一张老旧的木床占了极大的空间。
床板上的漆皮已经脱落,一旁的柜子也是十分老旧。
地上坐着一个头发蓬乱的小男生,比她的年纪还要小一些。
王鹏运。
王鹏运整个脸都是扁平的。
那双眼睛又窄又小,鼻梁略塌,唇形扭曲。
他察觉到她,冲她嘿嘿一笑:
“媳妇,媳妇。”
他说话的时候,嘴巴收不拢,口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淌。
王鹏运爬起来,下身的裤子松松垮垮得挂在腰上,裤腿一高一低,逛着脚朝她跑过来。
“媳妇!”
他伸出手就要抱她。
时亲后退两步,撑着一旁的柜子飞起一脚踹在王云鹏的胸口,直接将他踹得人仰马翻。
“哎呦!”
王鹏运脸上傻笑的表情瞬间化作痛苦,眼神懵懂又委屈。
时亲不想跟一个傻子解释那么多。
所谓媳妇之类的话,都是刘兆梅天天教给他的。
在王鹏运的认知里,只会觉得她就叫媳妇,这个就是她的名字。
但时亲过来可不是为了教育他的。
“你家钱放哪了?”时亲直接问。
王鹏运的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抓:“钱,钱。”
“现金,红色的,见过吗?”时亲强调了一遍:“钱。”
她之前虽然在傻子家生活了很久,但刘兆梅藏钱比谁都严实,从来没让她看过一眼。
王鹏运想了想,指了指床底下。
床底下有一个木箱子。
时亲去把木箱子拖出来。
箱子外面是一件破毛衣。
时亲把毛衣扔到一边,露出里头的真东西来。
里面放的都是一些证件、医保卡,还有户口簿等家庭比较重要的证明材料。
箱子里头还有一个铝盒子,拆开铝盒才看见里头的现金。
时亲把现金和证件全部拿走,胡乱把毛衣塞回去。
她刚把钱揣兜里,屋外响起两个男人聊天的声音。
“弟,你给鹏运买的媳妇这两天还不肯听话啊。”
“放屁,她敢不听话,就那她身子骨能撑到什么时候?到时候不还是得老老实实给我们王家延续香火。”
王双全有些犹豫:“可是……你家鹏运能行吗?他还这么小,你就惦记以后了。”
王德才呵呵一乐:“教他呗,到时候按着他来,咱们一起。”
说完,男人猥琐的笑了两声:“怎么一起啊?”
俩人相视一笑,眼神透着猥琐的光。
忽然,一把菜刀飞了出来。
直接砍在王德才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