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冷静听着,看这驸马爷到底能说出什么来,出什么妖娥子。
驸马爷继续说:“那日秦知县花船上,没有说出绝世好来,今日这里高朋满座,不妨让秦知县把这一首词说出来看看是不是好词。如果不是定要参你个官员饮酒狎妓,罪亚杀人一等。”
“你,许从成你要干什么?”梁博涛站起来指着许从成的鼻子喊道,“枉我当你是知已好友。”
驸马爷不管梁博涛的咆哮,摇了摇头最后摇头叹息,总结道:“秦知县不要以权势压人,让那两花舫歌妓屈服,我大明还是有朗朗乾坤。秦知县如果是写不出来,莫非技止于此,江郎才尽乎?可惜,可惜,读书少毕竟缺了底气根基,偶有灵光一现的妙作却不能恒久。当以仲永为戒。抑或,是随意应付梁老大人?”
这话又是贬低又是挑拨的意思,席间众人一时都在斟酌怎么接话才好。坐在梁博涛身边的梁允秀突然开口反驳:“驸马爷之意本小姐是不敢苟同的,人生一世,任是谁也不能首首佳篇,但有一二篇古流芳便不枉此生了。”
众人谁也想不到,坐在梁博涛身边的贵公子,尽然是男扮女装的小姐,居然站出来第一个出头。
梁尚书看着梁允秀似笑非笑,斗嘴在他眼中不过是宴会游戏罢了,这年头年轻人不斗气不争论不吵架的真不多,只道是驸马爷不服秦观的才气找场子。此时他饶有兴趣的望向秦观,看这个能搅动整个大明朝堂小小知县如何应对。
“嫣然姐,让我出去吧!让我出把驸马抓回来。只是说了他两句。”
“永淳公主,你到底说他什么了?”
“他真是做什么,什么不行?哪有姐夫那么知情识趣,让他也像姐夫那样弹琴给我听吧!总是说这里累吧,那里不行的。我又不是母老虎,那么怕我干嘛!你说姐夫还会编戏本,写词。姐夫还有什么不会的。”
“我可告诉你,你姐夫可是我的,你可不能打他的主意。”
“哎呀!这么小气,只是拿来用用而已,又不会占为已有。”
“你还说,不害臊。我可警告你,不许你伤害他。”
“怎么可能。不过你可要当心了,那个秀儿可是盯着你的相公,小心被她给抢去了。”
对于讨论文才这样话题,秦观实在不感兴趣啊!心连的他捏着酒杯想,我只欲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抄几首合适的诗词,以此图得出名得利罢了。
拿眼瞧周围,多是看热闹的目光,没有厚道人出来打圆场,原来席间众人皆是抱着游戏的心态。这个时候宴席已经是酒酣耳热找乐子的阶段了,即使弄出点出格的事情也不为过。难道今天又要给你们表演又要喝醉了吗?不能晚上还要谈判呢!难道这一切都是梁博涛他的计。
正想到这里,秦观慢慢站了起来,忽然梁博涛从身拿着酒杯端在面前。秦观看了一脸期望的梁博涛,拿起了酒杯,示意他不要跟着,自己只喝一杯。
万众期待瞩目之下,秦观走到驸马身前。那驸马爷冷笑扭过头去,不理不睬,心道任你千般算计,我总是不理,看你能如何。
秦观哈哈一笑说:“驸马爷,我真不是寻你来的,不必躲。”又对着梁博涛身边的小姐拱手弯腰行了一个大礼道:“这位小姐,小生谢谢方才仗义直言!”
这位梁允秀,连忙起身见礼道个万福,却不知秦观找她干什么。
秦观又来到中央对着众人正色道:“本县自上任以来,自问兢兢业业苍天可鉴。每天如履薄冰辗转反侧。幸得佳人嫣然垂青互帮互助,得一首词本是写给自己爱人,不想公之于众,然驸马爷苦苦相逼。无奈只能说出来让众人品评。”
秦观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边吟边向外走去。随着秦观的离场也传来他那豪迈深情的声音,“人生若只如初见,何是秋风………”
声音渐渐的远去,夜色里只残留着他模糊的背影,众人都被这词所深深的震撼,是啊谁都有初次见面的美好。
“姐夫好棒啊!尽然当众对姐姐示爱,我也要让姐夫给我一首词。”
“有了这首词,此生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