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桓踱步至沈百富身畔,沈百富忙不迭为魏桓引荐道:“这位乃是百香楼的东家燕清舞姑娘。”
魏桓心下暗自一惊,实难料到名震晋都的百香楼老板竟是位佳人。
燕清舞的眼眸中噙着丝丝笑意,给人一种超乎寻常的理性之感,如此女子,寻常男子怕是难以驾驭。
燕清舞盈盈一拜,轻声言道:“清舞今早方从代州归来,如有不周之处,还望唐王殿下海涵。”
魏桓听出她的嗓音略带沙哑,虽口中说着谦逊之词,但对魏桓并未流露出过多热情,毕竟魏桓不过是一个入晋的人质罢了,若不是有沈百富在场,她恐怕都不屑与自己交谈。
沈百富显然也不愿让魏桓与燕清舞有过多交集,寻了个由头,拽着魏桓离开了百香楼。
此时,外面已是艳阳高照,魏桓情不自禁地回身凝望百香楼的招牌,恰好与沈百富那饱含深意的目光相对,二人不禁相视一笑。
沈百富不由慨叹:“看来不服老真是不行啊,跟年轻人相比,着实有些力不从心了。”
魏桓应道:“沈老板春秋鼎盛,不过是比我早起了些许罢了。”
沈百富不由戏谑道:“我若是有唐王殿下那左拥右抱的本事,便是整日整夜不起床,我也心甘情愿。”
闻得沈百富的调侃,魏桓并不觉得昨夜自己能者多劳有何不妥,只当是沈百富心疼那花出去的两万两银子,若只是为了试探自己,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魏桓与沈百富辞别后,回到质子府,见府中有众多工匠正在修缮围墙,王班见魏桓归来,喜笑颜开地迎上前来,说道:“公子彻夜未归,想必沈老板的款待定然是无微不至?”
魏桓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赶忙转移话题:“这些工匠可是你请来的?”
王班将魏桓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然后说道:“工匠虽说是我请来的,可这工钱嘛,还得公子您来出,您该不会一夜之间就把银票给挥霍一空了吧?”
“沈老板请客,我哪用得着花钱!”
王班叹息一声:“公子您虽年轻气盛,可也莫要沉溺于温柔乡中啊。”
魏桓心中有些发虚,强作镇定地说道:“王先生您误会了,昨夜我与沈老板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彻夜饮酒畅谈。”
王班道:“公子莫非忘了,老朽我是做什么的?老朽行医四十余载,有些事情根本就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