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恩略作思考,并未即刻应允,皇后的寿宴将至,此时的她正忙于邀请诸位重臣,又哪有闲暇出宫来这代王府。他在原地徘徊了两步,狐疑地问道:“你当真有把握在短暂的时间内画出母后的肖像?”
“代王放心,魏桓定能将皇后的风采展现出来。”
李嗣恩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脸上露出欣喜若狂之色,说道:“今晚母后的寿宴,你随我一同前去,待宴会结束前,务必要将肖像画好。”
“魏桓遵命!”魏桓的内心此时犹如波澜壮阔的大海一般,充满了喜悦,本以为是一场厄运,如今却峰回路转,只要自己能够牢牢抓住这次机会,接近晋后,赢得她的好感想必也并非难事。
李永乐那全力踢向魏桓要害的一脚让他疼痛难忍,在如瑶的搀扶下,艰难地来到了墨香楼。在魏桓的要求下,代王府赶忙派出马车,将王班从质子府接了过来。
王班看着魏桓紧咬牙关,强忍着剧痛的模样,不禁眉头紧蹙。
魏桓指了指要害,愤愤不平地说道:“都是那永乐公主干的好事。”
魏桓解开裤子,王班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宽慰道:“无妨,只是有些淤肿罢了,我给你开些化血药和止痛药,化血药用冰块外敷,不消多时便能恢复如初。”
“我去取冰块。”如瑶说完转身离去。
王班望着她轻轻合上房门,直至身影消失,方才问道:“她是什么人?”
魏桓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代王殿下赐予我的婢女。”王班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禁叹息道:“美人是英雄冢啊!”魏桓知道他这句话是说于自己听的。
王班的随身药箱中就有疗伤药,他取出递给魏桓。“代王之事何时办妥?公子何时返回质子府?”
魏桓目光凝视着门口,压低声音道:“今晚代王邀我入宫为晋后祝寿,怕是难以回去了。”
王班微微颔首,缓声道:“老朽留在此处也是徒劳,还是返回质子府为好,惜惜尚在府中苦候你的消息。”
念及唐惜惜,魏桓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这两日,自己宿于代王府,有如瑶相伴左右,而她却无时无刻不在忧心自己的安危。魏桓轻声嘱咐王班道:“先生切勿将我受伤之事告知惜惜。”
王班颔首应道:“这些事我自是守口如瓶。”他背起药箱,临行前又再三叮嘱:“切记,三日之内切不可行房!”
王班离去后,如瑶手捧一袋冰块归来,它用纱袋仔细装好,满含关切地问道:“可还疼痛?”
“服过王先生的止疼药后,果然疼痛大减,不过要想恢复如初,尚需些时日。”
如瑶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她轻轻将冰块敷在魏桓的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