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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后莞尔一笑,轻声说道:“我道是何方神圣有如此妙手,原来是唐王殿下!”
魏桓诚惶诚恐,赶忙回应道:“魏桓岂敢当此谬赞!”
晋后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仅与本宫一面之缘,便能在须臾之间画得如此惟妙惟肖,实乃天赋异禀,不知唐王师从哪位大家?”
魏桓毕恭毕敬地答道:“魏桓自幼便在宫中跟随荆浩大师习画,画技皆是大师倾囊相授。”
晋后颔首轻点,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如此,荆大师乃当世丹青之翘楚,我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只可惜未能求得他的墨宝,今日能得他徒儿的画作,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
晋后随即将目光转向身旁的太监,脆声道:“赏唐王黄金三千两!”
魏桓急忙深深一揖:“谢皇后娘娘!”
晋后笑容可掬地说道:“不必如此拘礼,说起来我们还是亲戚,你姑姑乃是我嫂嫂,论辈分,你还得唤我一声姑姑呢!”
魏桓闻言,慌忙跪地:“侄儿拜见姑姑!”
魏桓此次行的是姑侄之礼,跪拜起来自然没有了诸多顾忌。
晋后轻笑道:“快快起身吧,本宫早有耳闻,魏国将派来一位皇子,却迟迟未闻其抵达晋都的消息。”
晋王也附和道:“本王对此事也是一无所知!”晋王日理万机,自然无暇顾及这等琐事,只是说话间,目光略显呆滞,右手也不停地颤抖着。
晋后从晋王的话中敏锐地捕捉到了机会,凤目倏地转向太子李嗣元,暗藏机锋地说道:“这件事想来太子应该是知晓的吧。”
魏桓心头一沉,晋后显然是妄图借题发挥,利用自己来晋之事攻击李嗣元,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被置于她和李嗣元争斗的漩涡之中。
李嗣元出列,躬身道:“禀父王,皇后,儿臣安排好唐王后,一直忙于政事,忘记了及时禀报,还请父王恕罪!”
魏桓敏锐地察觉到,李嗣元并未称呼晋后为母后,看来民间所传李嗣元和晋后之间素有嫌隙之事并非空穴来风。
晋王刚欲开口,却被晋后抢先一步:“嗣元身兼御林军大都督之职,在百忙之中仍不忘为父王排忧解难,果真是众皇子之典范,难怪圣上如今已清闲了许多!”
她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直刺李嗣元,分明是当众指责他妄图揽权。
李嗣元的双目之中闪过一丝怒焰,然而在晋王面前,他也不敢轻易发作。他强颜欢笑道:“为父王分忧,本就是儿臣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