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娘似乎看出到了魏桓的疑惑,轻笑道:“我在客来居的地下有一间地窖,许多东西都藏匿其中,这几日我一直藏身于此,大火未能波及,才侥幸逃过此劫。”
魏桓心中一动,心想若是孙二娘有这间地窖,想必其中应当有可利用之物。
孙二娘接着说道:“既然我们能在这场浩劫之后相遇,也算是一种缘分,我和公子做个买卖如何?”
“什么买卖?”魏桓饶有兴致地问道。
孙二娘玉手轻抬,朝着客来居的方向一指,娇声说道:“公子若能帮我运些东西离开,我便赠予公子一辆代步车如何?”
魏桓朗声笑道:“听起来倒也公平!”
孙二娘领着魏桓来到客来居的地窖,原来她在此处藏匿了许多金银财宝,这些细软之物,单凭她一个柔弱女子,确实难以搬运出去。不过这孙二娘的头脑也着实简单得紧,若是遇到心术不正之人,觊觎她的财产,定然会手起刀落,将她杀掉图财害命。
魏桓又在客栈的废墟中仔细搜寻了一番,客栈被烧成了一片废墟,那道密旨即便遗落在此,也必定被烧成了灰烬,魏桓彻底断绝了寻找密旨的念想。
孙二娘口中的代步车,乃是一辆破旧的独轮车,装上她的财产后,车上仅能容一人落座。
魏桓与她一同上山,接上了如瑶和沈浪,孙二娘这才知晓原来身负重伤的是沈浪。
沈浪与孙二娘乃是老相好,二人相见,自然免不了一番感慨与寒暄。魏桓让沈浪坐上独轮车,推着车子,缓缓向青州的方向行去。
孙二娘随身携带着一瓶金创药,为沈浪换药包扎之后,沈浪大腿的伤势逐渐好转。众人一路上走走停停,一天下来,才走出五十余里。所经之处,皆是一片荒芜,连一个村庄的影子都见不到,这就是乱世,土匪横行,有时候兵比匪更可怕,战乱造成了人口大量锐减,土地荒芜。
夜晚,四人便在路边的树林中凑合了一晚,魏桓自出生以来,还是首次踏上如此艰辛的旅程,累得坐在火堆旁,便再也不想起身。如瑶移步至魏桓身后,轻柔地为他揉捏着酸痛的臂膀。
沈浪满怀感激之情,对魏桓说道:“公子,沈浪来世定当结草衔环,以报公子的大恩大德。”只因孙二娘在旁,他自然不便称呼魏桓为唐王殿下。
魏桓舒展了下双臂,朗声道:“你若是真心想谢我,不妨教我几招刀法。”
沈浪面露诧异之色,疑惑道:“公子莫非是想学武功?”
魏桓颔首轻点,历经数次坎坷,他愈发深刻地感觉到拥有武功的重要性。
沈浪道:“只要公子不嫌弃在下武功低微,我定然将所学倾囊相授。”
沈浪旋即便将自己最为拿手的刀法传授给了魏桓,魏桓本来天赋异禀,再加上沈浪言传身教,短短半个时辰,魏桓便已将此路刀法的精髓尽数掌握,所欠缺的无非是实战应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