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后自信的说道:“元钦这两日忙着他女儿的婚事,想必无暇他顾,况且我又怎会大张旗鼓地踏出宫门呢!”
魏桓与晋后乘坐两顶软轿,来到王朴所落脚的聚福客栈。此时,王朴已经歇息,魏桓轻叩房门,许久之后,他才缓缓起身,将门打开。只见王朴衣冠楚楚,床上的被褥也已整齐叠放,他嘴角含笑,朗声道:“我一直在等待你的到来!”
魏桓毕恭毕敬地请入晋后,晋后嘴角轻扬,宛如春日绽放的桃花,微笑着走向王朴:“王爱卿可还记得我?”
王朴深深一揖,其动作行云流水:“臣王朴参见太后千岁,千千岁!”
“免礼!”晋后款步来到桌旁坐下,魏桓和王朴分立她的左右。
“王爱卿请坐!”
王朴依言坐在晋后的对面,神情仿若静谧的湖水,波澜不惊,看不出丝毫的变化。
晋后将那封信函轻轻放在桌上,然后向他缓缓推了过去:“王爱卿为何推荐申王?”
王朴不卑不亢地答道:“推荐申王意在转移元钦的注意力,太后聪慧过人,想必定能想到其中深意。”
晋后秀眉微蹙:“你这封信中涉及调动的官员竟有二十余人,而且多数都不在重要位置。”
王朴嘴角轻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若是重要位置上的调动,恐怕元钦会百般阻挠,不会轻易同意!”
晋后的双眸充满不解。
王朴直言不讳道:“恕微臣斗胆直言,太后之所以把臣从青州请来,真正的目的便是想用臣来制衡元钦。”
晋后并不否认,微微颔首,表示默认。
王朴继续说道:“涉及升迁的二十五人皆是当年被先王贬谪的官员,臣欲借此次机会,让自己重回晋都,重获太后的重用,如此一来,一切便都顺理成章。至于申王李存义,他虽贪婪成性,然其是皇室宗亲,相国之位他也勉强能够胜任,更为重要的是,在元钦的眼中,李存义尚不足以对他构成威胁。”
晋后轻启朱唇:“看来你是想待时机成熟之后,再入朝为官了?”
王朴颔首应道:“太后圣明。”
晋后轻叹一声,似有万般无奈:“也罢,明日便是嗣恩的大婚之日,趁着此时,我将你所要求之事全部办妥。”她又看向王朴,目光中带着期许:“王爱卿可有制衡元钦之良策?”
王朴站起身来,面对晋后,他胸有成竹地说道:“对付元钦,易如反掌!”
魏桓心中暗想:“这王朴口出狂言,元钦又岂是如此轻易便能对付的?”
晋后则是兴致盎然,追问道:“快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