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桓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笑道:“如沐春风,心旷神怡!”
李存义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他向魏桓拱手道:“常言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本王亦不能免俗!”
他的坦率让魏桓瞬间兴致盎然,魏桓缓缓放下茶杯,沉声道:“申王千岁但讲无妨。”
李存义道:“大晋左丞仆射之位已空缺多年,本王一直想为国家分担忧愁,只叹先王对我心存偏见。”
他叹息一声,又道:“大晋正值多事之秋,新皇刚刚登基,本王虽能力有限,然仍想尽绵薄之力,为宗室效力,为国家排忧解难。不知唐王可否将我的心意转达给太后?”
魏桓心中暗笑,李存义竟然觊觎那从二品的左丞之职,若是他知晓晋后有意让他担任相国之位,不知又会作何感想。不过,此次倒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自己不妨顺水推舟,卖他一个人情,当下颔首道:“申王放心,魏桓定当向母后禀报此事。”
李存义微笑道:“此事唐王若能办成,本王定当重谢!”
魏桓与李存义分别后,马不停蹄地赶往晋宫,前去拜见晋后。抵达凤仪宫时,晋后正在花园中采摘鲜花。
或许是因为儿子李嗣恩的大婚,她今日身着一袭红色长裙,上面用金线精心绣制了一只振翅欲飞的金凤,金凤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晋后置身于百花丛中,与满园的浓浓春意相得益彰。
金色的晨曦如轻纱般笼罩着整个花园,为千姿百态的鲜花披上一层柔和的光辉,微风轻拂,花瓣上的露珠如珍珠般,映射着金色的光芒。
从魏桓的角度望去,刚好可以看到晋后的侧影,她的目光犹如迷茫的晨雾,唇角流露出淡淡的忧郁,整个画面如诗如画。她那纤纤玉手漫不经心地伸向鲜花,却突然发出“啊!”的一声娇呼,原来是不小心被月季花枝刺破了手指。
魏桓正欲上前,却见徐公公和两名宫女快速飞奔了过去。
晋后大发雷霆,怒道:“混账东西,连你也欺负我!”她将手中采摘的花朵全部揉烂,尽数扔在地上,向徐公公厉声道:“把这片月季园给我夷为平地!”
“太后!”
“怎么,我说的话不好使了吗?”
晋后狠狠地甩下衣袖,转身向宫内走去,这才看见路边的魏桓。她那俏丽的脸庞上仍余怒未消,如燃烧的火焰:“魏桓,这么早!有何事?”
魏桓毕恭毕敬地向晋后行礼,道:“孩儿特来向母后请安!”
晋后微微颔首,率先向宫内走去。她那诱人的胸部如波澜壮阔的大海般不断起伏,魏桓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在上面多停留了两眼,却正巧与她那冷若冰霜的目光撞个正着,吓得魏桓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晋后看到魏桓的反应,目光渐渐如冰雪消融般软化了下来,叹息道:“没想到亲生的儿子居然还不如你这义子有心。”
“母后何出此言?”魏桓随即回过神来,今日是李嗣恩新婚第一天,按理说他和元明月应该早早来到凤仪宫向晋后敬茶。
魏桓干笑两声,接着道:“也许他们春宵一刻值千金,起床晚了一些!”不知为何,魏桓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如吃醋般酸酸的味道。
晋后别有深意地看了魏桓一眼,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只知道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其他的事情全然抛诸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