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桓自然明白她话中所指,看到她那明艳动人的容颜,心中不禁又泛起一阵涟漪。
“找我有何事?”
魏桓这才将申王李存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晋后禀报了一遍。
晋后轻点螓首,道:“他之前曾托人向我提及此事,他之所以对左丞之职虎视眈眈,无非是想借机中饱私囊,搜刮民脂民膏罢了。”
魏桓笑道:“申王若是知晓母后有意让他出任相国之位,恐怕会欣喜若狂,大喊母后圣明。”
晋后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仿佛冬日的寒风,冷冽而刺骨:“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始终无法改变贪婪的本性!”
“只要善加利用,他完全可以成为元钦的对手,母后可以在后运筹帷幄。”
晋后满怀深意的笑道:“你一大早在我面前拼命为他说好话,是不是拿了他什么好处?”
魏桓轻笑道:“孩儿准备顺水推舟,趁机敲一敲他的竹杠,也算是理所应当。”
晋后也不禁笑了起来,那笑声恰似银铃,清脆悦耳。
这时,徐公公在门外高呼:“皇上、皇后驾到!”
晋后的秀眉终于如花朵般完全舒展开来,仿佛春日的暖阳,温暖而明媚,看来李嗣恩终究没有忘却他的这位母后。
身着红色吉服的李嗣恩和元明月宛如一对璧人,并肩走入宫内。魏桓慌忙起身,向两人施礼。
李嗣恩的笑容淡然如水,仿佛山间的清风,他对着魏桓说道:“都是一家人,弟弟无需如此多礼。”二人从宫女手中接过茶盏,跪下向晋后敬茶。
魏桓的目光忽然被元明月颈后的一道淤痕吸引,那淤痕触目惊心,他的心中不由得一颤,难道她昨晚遭受了李嗣恩这个变态的折磨?
元明月为了遮掩这道淤痕,今日特地穿上了高领红色长裙,她那俏丽的脸庞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宛如春风拂面,从表面上绝对看不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晋后微笑着将他们两个扶起,那笑容恰似春日的繁花,灿烂而夺目,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道:“嗣恩,你也算成家立业了,你父王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说话间,她的眼圈渐渐泛红。
李嗣恩信誓旦旦地说道:“母后请放心,孩儿日后定当奋发图强,使大晋日益繁荣昌盛。”
晋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欣慰地说道:“你能有此等雄心壮志,为娘便也安心了。”她一只手紧紧握住李嗣恩,另一只手则拉住元明月,将两人的手掌贴合在一起,轻轻摇晃着说道:“你们当下最为重要的使命,乃是为大晋皇室延续香火!”
李嗣恩的面色瞬间一变,须臾之间又恢复了常态。
元明月那如秋水般的眼眸中,涌现出无尽的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