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豫长宁又来了,当他看到于池完好无损地坐在病房中时眉头不由一紧。
“你怎么会在这?”他抿着唇问。
于池反问:“我不在该在哪?反而是你,你又要干什么?”
上下打量,见他手中拿着几张文件,心中一下子了然,不由出言讥讽,“怎么,你又想将昨天演的那一出戏搬来今天做?”
豫长宁有些疑惑说:“林伯父已经起诉你,你不该在这。”
于池笑道:“他们家私下都收了我的钱,签了调解协议书了,他还起诉告我?真是要又要。
你去跟他说说,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好的事。”
“什么?你说什么?你说林伯父私下收了你的钱。”豫长宁大受震惊。
“这不可能。”
豫长宁自我否决掉于池说的话,捏紧了手中的文件,一字一句道:“他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起讼于池伤人重伤,这是他们逼迫顾渊屈服,解救林平的筹码之一。林爸一定不可能私底下和于池达成调解。
于池见他误解了也不解释,耸了耸肩道:“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有调解书。
他要告我,那就告吧,打官司吧。
反正我有的时间和他慢慢磨,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那么多精力,金钱和时间了。”
于池胜券在握道:“我劝你别来这浪费时间了,你有这时间精力还不如去帮你的林伯父和林平弟弟找个好一点的律师为他们辩护,争取减刑。”
林爸一但清醒,医生一但宣布他身体无碍,他被顾渊起诉杀人未遂一事也该被重拾起来。他会被收监。
此时林父身边无妻女为他奔波,他就是一个泥菩萨,他哪里还顾得上起诉被于池伤他一事。
豫长宁一个和林父沾不上边亲为其四处奔波,能起什么风浪。
于池轻松应付的样子让豫长宁只觉得压力山大,大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牵强一笑道:“是吗?那到时候到了法庭上被宣判有罪时你可别后悔。”
于池冲他邪魅一笑道:“我也不怕你笑话,有那个时候再说。”
“顾渊,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真要对他见死不救,任他官司缠身,大好前程皆毁于你一人。”
豫长宁见不能从于池那讨得一点好,转而进攻顾渊,想从他这里找得突破口。
顾渊脸色一白,他望向于池。
他知道他手里有林家母女签的私下调解协议书,但因不是林父本人签的,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他不止一次问自己,真的没事吗?真的应该心存侥幸吗?
于池见顾渊被豫长宁三言两语就动摇了,忍不住捏了他的脸蛋,提醒道:“喂,回神了。你男人就站在你面前,你还还走神,是想着哪个野男人呢?”
“没有。”
顾渊用力打掉他的手,耳朵微红道:“胡说八道些什么?”
这个男人有没有一点羞耻心,什么胡话也往外说,没见到有旁人在吗。
“嘿嘿嘿……”于池很不正经的笑。
顾渊冷漠地对豫长宁道:“你走吧。”
豫长宁不死心地问:“你真不再考虑考虑?”
“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