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害十条无辜百姓惨死,他死是罪有应得。不知他纵火之时可曾听见,那十条鲜活生命的呼救?凭什么你哥的命就是命,他人的命就不是命。”
齐文丝毫听不进去姜晚的话。
“你不必说的大义凛然,若不是因为你,那十位百姓也不会死,应是你下去陪葬,你就是个灾星。”
灾星?的确!齐文的话击痛了姜晚得心,不过那心痛片刻便消失不见。
“我曾经自我否认过,我到底是不是灾星?可我慢慢发现这些不过是你们这些施暴者的措辞而已,你们不敢面对自己的错误,不敢纠正自己的行为,唯一敢得就是将这一切归咎于她人身上。”
姜晚面露轻蔑,只因面前之人不配尊重。
“齐威受伤可有原因?齐威被斩首可有原因?齐威被皇上下旨跪于十人墓冢可有原因?你今日被抓可有原因?你又有何脸面在我面前义正言辞。”
齐文的心被这一句句可有原因击中,是啊,好像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我无话可说,你们杀了我吧。”
芊铃看向姜晚等待吩咐。
“放了他吧,芊铃。”
“王妃,不可,此事是权王府挑衅在先,就是闹到皇上面前也是他们理亏,万不可放虎归山,还是同王爷说吧。”
姜晚自然明白芊铃的意思,姜晚想放了齐文只是因为他和齐文之间并无仇怨,况且齐文也没有真的伤了她,并非是想立她那白莲花摄政王妃的人设。
“他并非恶人,只是想替哥哥报仇罢了,此事不用和顾琛说了。”
“是。”
齐文不敢相信姜晚竟愿意放了他。
“你真愿放了我?不怕我在杀你?”
姜晚眼神坚定,眸底清澈没有一丝混浊。
“不怕,我只是劝告你一句,想复仇可以莫要找错了对象,日后,若是我在抓住你,定杀了你。”
因方才打斗把房间弄得杂乱无比,姜晚便同喜果一起去芊铃的房间歇息了。
权王府内。
昏暗的书房里隐约有一根烛火燃着,仔细瞧去窗纸映出两名女子身影。
“夫人再坚持一会儿,待今日抄写完,就可以将这‘女经’交给公主了。”
姜念竹此刻只想狠狠地将这些纸张撕个稀碎,可又怕稍一用力墨汁晕染白写了这三百遍。
“王爷可在房中?一会你准备喜帕服侍我沐浴,终归是要成为真正夫妻的。”
姜晚说完面露羞涩,只剩婷儿在那一副不敢吐露的样子。
“王爷...王爷出府办事去了。”
笔锋微收,姜念竹怕墨汁染了‘女经’,寻了个远处将砚台重重砸去。
“什么办事,我看他是身上痒痒,找那个狐狸精解痒去了。”
“夫人~王爷不能是那种人。”
“事到如今我算是看透他了,研墨我写封信给父亲。”
婷儿闻言将砚台捡起,磨了磨,伺候姜念竹书写。
“明日清晨,你去买些吃食将这封信送去巡抚府,定要亲手交给父亲,若有人看见你就说回府代我送些吃食。”
“奴婢明白。”
姜念竹目光在书房直直盯着巧机阁方向,恨意漫出,杀意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