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尴尬地笑了笑,朝着白影娇羞道:“天底下俊俏的郎君,都似这般捉弄人的么?”
说完便调皮地将左脚的靴子脱下扔向白影,又将地上的包子小心翼翼地收入囊中。而后嬉笑着跃到院墙上面,用内力喝道:“郎君你可记住啦,奴家名叫安若影,闺名叫冰儿,奴家一定会再来找郎君的。”说着说着一个不留神摔墙而去,惹得白影直觉地可爱,不禁笑出了声。
身旁的剑聪好奇地将妖女的黑色靴子拾起,放在自己脚边比了比,发现竟比自己脚还大。一声惊叹道:“这妖女脚好大丫。”白影很不友善地白了他一眼,莫不是爱上了这可爱的小妖女了?
换做以往剑聪哪能受得了这般冷落,可此时的他却是如冰儿那般呆滞。心道:“世间竟有这般魄力的男子”,众人也放松了心情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
定睛一看,这白影二十三四岁的模样,隐约间却有种超越年龄的成熟。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俊秀非凡却又不似普通俊俏男子那般帅地庸俗,眉宇之间散发出的无与伦比的气质,似乎都在诉说着四个字“仙风道骨”。
剑聪只觉得不可思议,秦采依也似乎找到了自己心中盖世英雄。宋听则是嫉妒,而秦炼却只有两个字,“苏巡”。
他心道:“此子极似苏巡,无论是武功或是样貌仿佛都有过之。”
他或许已堪破了其中的端倪,而白影确是苏巡之子,正是当年随林逸退隐的那个孩子,苏寂。
苏寂见众人神态觉得非常诧异,他于岛中的十五年里,能打交道之人无非两个师妹。他有些不解地准备带着大伤未愈的剑聪离去。
秦采依见他要走连忙上前,她哪能舍得男神离去。她一改之前的任性,含情脉脉地看着苏寂,娇羞道:“郎君今日拔得了头筹,自是采依的夫君。采依定当追随夫君,恪守妇道,不离不弃,还望夫君不要嫌弃采依才是。”
苏寂虽十五年未谙世事,也对妖女口中的郎君似懂非懂。但秦采依这一口一个夫君哪还能听不出来?
苏寂惊道:“在下只是偶然路过此地,并未了解其中的缘由,姑娘何出此言?”
秦采依害羞地指着比武招亲的旗帜,道:“夫君请看,在场之人皆被魔教妖人所困,而夫君又制服了他们解救了众人,那自是夫君赢得了这比武招亲。”
秦采依这话分明就是在强词夺理,无疑是为了留住心中所爱而不顾一切。宋听苟延残喘地连连呼唤着“师妹”,秦采依连忙使了个眼色示意其闭嘴,生怕让眼前的夫君误会。
苏寂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道:“这位姑娘,在下并未知晓内情。况且在下尚有要事在身,不便多作耽搁,就此别过吧!”
秦采依恋恋不舍地看着他,眼眶早已湿润,此时的她或许只剩下最后一点尊严。可若是苏寂一定要走,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上去将他抱住。
秦炼将一切看在眼里,终于开口。此人擅攻心计,对苏巡为人也颇有了解,此时的他或许已经笃定眼前之人是苏巡之子。
于是他抱着侥幸的心理,试探着说道:“大侠,您今日救我天刀门于水火之中,秦某本不该再有所求。只是那妖女扬言一定会再回来,秦某天刀门中也无破解幻术之道。秦某恳求大侠多住几日,帮我天刀门做做布防,秦某感激不尽。”
说完便准备跪地相求,这便是苏巡父子的通病,“但凡是被自己牵连一丝的事情绝对不会撒手不管”,秦炼也是抓住了这点。苏寂沉言了半许,终于无奈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