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虫虫的脸颊有些绯红,她隐忍着,行礼然后说道:“按道理说,那红莲居士应该还在世吧。”
雪理松一听,激动的说道:“那就有劳郡主了。”
春虫虫可不想让他知道,那所谓的红莲居士就是她本人,若是真让他知道了,那岂不是会觉得她在敷衍他?春虫虫赶紧补充:“只是那红莲居士有些乖张,而且行踪也是飘忽不定,若是有缘,我定当为太师引荐。”
可是听她这么说,雪理松却皱眉:“你怎么能这般说人家呢?如此大家,定是有自己的脾气,文人若是没有风骨,岂能还叫文人吗?”
春虫虫附和称是,可她心里却莫名的暖暖的,没想到堂堂太师却在维护她的名誉,她感到很是高兴。这时雪理松跑了出去,对着春虫虫说道:“郡主稍等。”
春虫虫诧异,没过多时,她就看到雪理松从外面走来,他手里拿着一卷巨长的画卷,那雪理松很是珍爱那画卷,甚至不让下人碰。
他把画卷放在了书案上,对着春虫虫说道:“有来无往非礼也,既然郡主赠我三张画卷,我便也拿我的珍藏赠与郡主。”
说着他打开了那幅画卷,然后说道:“这是十里江山图,乃是寒山客所做。是我最为珍爱的。”
春虫虫赶紧摆手,可是雪理松却说道:“不瞒郡主,此画不应放在我这太师府,若是呈与陛下,定能换取诸多赏赐。这十里江山图乃是我大梁舆图。”
此时春虫虫定睛一看,顿时看出,那画作虽美,但画中沟壑,赫然就是大梁的舆图,只是他把舆图用画作呈现,若不细瞧,确是发现不出端倪。
若是看真了,这幅图放在军中,可要比沙盘管用的多,那画上甚至还有很多细小山道,更是将梁国布防画的清清楚楚。此时雪理松叹息一声:“只是可惜,此画没款。
若是有款,那定是惊世骇俗的一张名画。我虽知寒山客善画山水,但没想到他还会画舆图,若不是我对寒山客有诸多研究,恐怕也会像世人一般,让明珠蒙尘了。”
他虽在感叹,但是春虫虫却已经瞧真了,这就是莫将军随手画的舆图,他的舆图画的活灵活现,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而且看那画作,定是他和萧暮尘攻打梁国的时候画的。
看着画,春虫虫的眼眶有些热,她的指尖也在颤抖,好像触摸着那画,她真的能看见莫将军一般。见她神情悲怆,雪理松幽幽说道:“莫不是郡主也看出此画的玄妙了?”
为了掩饰,春虫虫点头:“果真是一幅旷世名画。”
雪理松点头:“可不是吗。老夫怎么能看错呢,为了研究此画,老夫还专程去各处走访,那些地段和画作之上,简直一模一样。”
说着他把手指落在一处,然后说道:“郡主你看,这里便是你的封地,寒州。你看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