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和那人比起来,还真是差了远了。她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听着那人弹琴,此时花楼中的一个青年伶人,走到她身边,给她倒酒。
他倒一杯,春虫虫便举起杯子,缓缓的喝着,喝完之后,那个伶人又给她倒了一杯,三杯酒下肚,春虫虫便感觉有些迷糊,她靠在椅靠子上,静静的听着那人弹琴。
那人透过帘子看了一眼春虫虫,他本欲起身,却见春虫虫没走,他便说道:“这位姑娘,既然有这般雅致,那在下便赠一曲与你。”
他的声音很低沉,还带着略略的哑意,听起来好似能摄入心魂一般,春虫虫抿唇微笑,她说道:“那就请吧。”
那个琴师又弹了一曲,春虫虫听的如痴如醉。等曲罢,那个琴师走了出来,坐在了春虫虫的对面,他身上好似带着一种奇怪的木质清香。
那味道很是好闻,闻的让人感觉有些欲罢不能。春虫虫抬眼看着他,那个琴师却已经从那个伶人手中接过了酒壶,然后给春虫虫倒了一杯。
他轻声说道:“这位小姐,如今正是月华正浓,在下见小姐面生,莫不是第一次来?”
春虫虫笑笑,点头说道:“正是。”
那个琴师,朝她伸出手来:“既然如此,那不如小姐随我到后院,我们把酒叙话,我为小姐抚琴?”
春虫虫带着醉意看着他:“后院?”
那个琴师微笑着:“正是。”他说完起身要牵春虫虫,春虫虫有些跌跌撞撞的起身,然后抓住了他的手腕,她迷迷糊糊的说道:“好呀,那就跟先生去后院。”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是在东宫,她宿醉之后,头有些疼,她撑着自己的身子,对着外面喊道:“夏禾,给我端一碗醒酒汤来。”
过了许久,夏禾也没来,而端来醒酒汤的竟然是萧暮尘,他的脸出奇的黑,像是被刷了锅底灰一般,他的面容也严肃到了极致,他把醒酒汤重重的摔在桌上。
药碗里的汤汁都被震了出来,他看向春虫虫,眼神里面是难以掩饰的怒气。春虫虫赶紧用被子遮住自己,疑惑的说道:“太,太子殿下,你这是?”
不等她把话说完,萧暮尘就怒吼道:“春虫虫,你是有病吧,你是什么身份?放你出宫,你就去伶人馆,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公主,你代表的是我大夏的颜面?
你堂堂一个公主,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你去伶人馆?你知道这要是传出去,我们整个大夏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就那么饥不择食?
你若是想男人,你找个好人嫁了便是?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我赶的及时,你连清白都丢了。亏你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你看着吧,不多久,父皇定然会找你,到时候你就自己去解释去吧。”
春虫虫还是有些迷茫,她怔怔的:“伶人馆?什么伶人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