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黛玉和三春果然都还在这里。
林思衡一时喜道:
“你们果然还在这。”
黛玉赏他一记白眼:
“这人真怪,不是你要我们留的?舅舅跟你聊什么?拖到这会子才来。
偏是我们已经叫丫鬟去给老太太说了,要留在你这吃饭,你这主人家倒来迟。可是失了礼数?”
“师妹可是饿了?三位妹妹也都饿了吧?这是我的不是。”
林思衡一边说着,一边招过红玉,叫她去一趟厨房,有什么好吃的,不管是什么,先端几样来。
引着黛玉和三春到饭桌边坐下,感慨道:
“伯父见我得了进士,又想起宝玉来,这些日子倒常与我说起此事,想着得有个法子,叫宝玉长进些才好。”
探春忙道:
“正该如此!林大哥也只比宝二哥大两三岁罢了,说起年岁来,宝二哥如今也是大人了,总在我们堆里混,若没个事业,将来总是不妥。说不得还得请林大哥多提携。”
黛玉方才没来得及说话,此时也不欲去说宝玉的是非。
况且她这一年里,也算是清楚宝玉的脾气了,谁要是敢在他面前说起什么仕途经济学问的,那是当面就要翻脸的。又何必上赶着叫师兄去讨人嫌?
因而岔开话题道:
“我还没问呢?今天考你的是什么?”
正说着,红玉领着几个婆子便来上菜,林思衡瞧着有一道鲈鱼倒好,先将脸颊肉给黛玉夹去,黛玉轻轻瞪他一眼,毕竟三春就在跟前,说道:
“你又客气什么,自己吃就是了。”
林思衡只呵呵一笑,又往三春和绿衣碗里夹了些鱼腹,绿衣习以为常,探春和惜春都笑嘻嘻谢过,倒惹得迎春又偷偷瞧他一眼,脸上有些泛红。
幸好如今天色已黑,虽是点着灯笼,一时也没有人瞧出来。
分完了鱼,林思衡方才答道:
“说来也巧,今天考的正是盐铁改革之事。”
黛玉一听,便想起父亲来,沉默一会儿,接着问道:
“那你怎么写的?”
林思衡心中虽有几分自信,但也知道黛玉素来有些见地,也有意听一听她的意见,一边吃着饭,一边就将自己的文章背诵一遍。
首席林吹探春听罢,第一个鼓掌赞叹道:
“林大哥这番见解,正是真知灼见,字字珠玑。方才听着那题,我虽也有几句话说,却再也写不出这样的文章来的。”
绿衣长于细务,不懂这些,迎春跟惜春更插不上话。
黛玉瞧了探春一眼,笑道:
“这个三丫头,也不知是不是吃了迷魂汤了。你林大哥不管说什么,你都只说好。
莫不是他私底下给了你银子,把你给收买了不成?”
她这话一说,探春还没怎么样,迎春却悄悄把头低下来,显得有些局促。
没等探春反驳,黛玉又笑道:
“我不过是个闺阁女子,见识浅薄,也分不出个好赖来。不过要说今儿这篇文章,我听着倒也觉得好。”
林思衡便满意道:
“师妹都觉得好,那再稳妥不过了。”
“呸!说得好像我有多难缠似的...”
几人一边吃饭,一边说笑,没有在贾母跟前那样多规矩,都觉得更加自在,席间林思衡时不时开两句玩笑,便有一阵笑声,从院里传出来...
。。。
次日,文华殿。
从一品,内阁首辅,荣禄大夫,少师,文华殿大学士,杨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