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那几人出来。”王先耀命令道。
不用艮字营出手,连山营自己就在一个队正的指挥下,拿下了这几人,押到了阵前。
“很忠心,不错,我喜欢忠心的,更愿意成全你们这忠心,剥去他们军服,让...”王先耀的话被打断。
“剥去军服,拉出去,和王游之一同斩之祭旗!”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秦朗忽然道。
这老六语出不凡,有越权夺主之嫌。
王先耀诧异的看了下自己的外甥,但是没有作声,默认了他的命令。
场上的士兵在主将默许的情况下,押着这七人向着营门外走去。
“你无权处决我啊,我要上报兵部,上报朝廷。”
“大人,我们冤枉啊,我们不敢了。”
......
秦朗看出了自家舅舅的意思,他约莫是想把这几个亲信杖责然后逐出营去。
不然也不会让剥下他们的军服,直接咔嚓了就行。
可敲山震虎,单一个游击将军的脑袋可不够,这些害群之马留着反倒是祸害。
不如借其人头一用,整肃军纪。
所以他站出来唱了这出戏的红脸。
阳光下,7把明晃晃的大刀举起,手起刀落人抬走。
7颗脑袋,就这么水灵灵的摆放在中央的案前。
“以前诸事,我王先耀既往不咎,以后胆敢再犯,如同此寮!撒开诸位,各司其职,盟誓出征!”
王先耀提了一口气,大声叫嚷道。
犯事的那几个游击将军面白如纸,死亡的威胁就在这一刹那。
中间有两个,忍不住都尿了,单单一颗人头可没这威力。
一时间,大家看向秦朗那清秀的面容时,都带上了畏惧。
这小子,是个狠人啊。
秦朗看着这一排的人头心中也是发怵,恶心。
可到底经历过追杀,被那血腥的厮杀和满地的尸体训练过。
所以虽然害怕,可面上还能维持常色。
“特喵的,谁研究出来的砍头啊,这么血腥,真让人害怕。”秦朗小声和一旁的黄老焉蛐蛐。
黄老焉听的满脸无语,这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嘛。
一颗脑袋直接变七颗脑袋,现在反而说人手段血腥了。
这些将军们大大小小的战役也是无数,那也是见过血的,按道理不会表现的那么不堪。
可诸位看官别忘记,他们之前的见血,那都是见的别人的血。
做为高级将领,他们一直被保护的很好,从来都是高枕无忧。
只有当自己的生命面临威胁时候,才能真正看出,这个人对死亡的恐惧到底有多深。
王游之被杀是个大事,但也是个小事,这件事情上报到知府那时他一度也觉得棘手。
兵部那肯定得给个交代的,死的一个六品武将,不是一个普通士卒。
这事事出有因,聚兵不至、阵前饮酒、两条大罪状。
结合着知府的添油加醋,就放在了兵部尚书的案前。
买卖兵额,吃空饷这种被亳州知府很巧妙的盖过了。
不单单是他在其中有好处,更是因为若如实上报,这亳州府军怕是要人头滚滚,再无可战之力了。
亳州知府也不相信,兵部能一直不知道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