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你糊弄糊弄我,我糊弄糊弄你,大家闹个相安无事罢了。
枢密院是想要调查的,但是不知是何缘故,就被叫停了,只能说王先耀运气不错。
整顿过后的府军,面貌上有了一丢丢的改观。
主要是拖欠的粮饷被足额发放了,几个游击将军也开始正常出训了。
边练边战,这是王先耀定下的计划。
让府军脱胎换骨可能是说大话,可普通的府军不至于一触即溃,他还是有信心做到的。
往日里一营兵士,只有核心二三百人能打些硬仗,他要改观这种情况。
粮饷到位,将领听话,王先耀需要的就只剩下了时间。
可时间这东西,对谁来说都是宝贵的。
比如快要迎来雪季,也筹谋着大干一场的亳州巨匪们。
往年给府军送点福利,一年就这样结束也挺好。
可今年不成,今年夏秋的抢掠,根本满足不了这么多人在山坳里待一季。
一场莫名其妙的战斗打响了,裹挟在其中的秦朗,竟然成了最大的变数。
......
“朗哥儿,这马,还你,我认输。”
李三虎在秦朗归营的第一时间就找到了他,身后牵着那匹他垂涎了好久的战马。
“这马你自己挣的,说甚还不还,我愿赌服输。”秦朗正在卸甲,宋制战甲帅是够帅,就是太重。
一天的盟誓奔袭,让他感觉很疲惫,便想换上常服。
明天就要正式开拔,他的内心还是有点小激动的。
“你我都清楚,那个比赛实际上是你赢了,我三虎不是输不起的人,这战马,朗哥儿你拿去。”
他把缰绳往秦朗手中递。
秦朗哈哈笑道:“三虎啊,你这脾气倒是挺对我胃口!可我秦朗看重的,是你的这份坦荡。
你若真觉得欠我什么,那以后战场上多回护我两下子,能救我狗命,那不比啥都实在?”
说着,秦朗轻轻推了推李三虎递过来的缰绳,示意他收回。
“这...”李三虎僵在原地,他确实也喜欢这匹马,可若是秦朗放水让他赢,他更接受不了。
“怎么,没信心在战场上能救我?”秦朗斜眼看他。
“你别激我,保护你是荡虏将军给我的命令,没你这战马,我也得履行职责。”李三虎闷闷的道。
“那还说个甚,当我贿赂你了,好马得配英雄,这马搁一般人手里,糟践。”
秦朗抚摸着枣红色大马说道。
“这算是你说对了,有了这匹战马,我能打十个!”李三虎眉眼带笑。
“那没这战马呢?”秦朗故意打趣道。
“那只能打5个,我善使长槊,有战马和无战马那差异天差地别。”李三虎说道。
“那怪不得,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力大无穷,用长槊倒是不出意料。
那这样,战马先借你,杀够20人,马就送你,这样可以不?”
秦朗了然,一直没见过李三虎的兵器,原来是长槊,怪不得他对战马有如此的执念。
“那,我就收下了,欠你半条命,战场上,我会尽心尽力的。”李三虎牵着战马飞快的跑了。
声音回荡在此处的天空。
啊?这?猛将的反差萌?刚刚那娇羞的表情是怎么回事的呢?
秦朗看着李三虎飞驰的背影,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