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强大才能帮助更多的人,当然,自己也能过的更爽。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这美梦谁不爱做呢?
经历过亳州匪患,他清楚知道,若是无匹配的势力。
空有财富,那就是稚儿抱着金元宝过闹市,任人宰割。
他潜意识里实际就有这种危机感。
只是那时候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下意识的就隐藏了起来。
科举无意间的拔尖已经是在他规划之外。
所以他脑海里的那些关于现代的发明创造,很少对外暴露。
仅限于家里使用,还只有民生部分,不然二道坎他就能一硫二硝三木炭,加点白糖大伊万了。
何至于绞尽脑汁的去跟那薄薄的城墙较劲呢。
只有等自己实力强大到无人敢觊觎,那才能守住自己创造的财富。
那一个个让人眼红的东西,才会被他陆续的拿出手。
新年伊始,开春的大朝会格外隆重。
随着三声鞭鸣,正月二十,开府的大朝会开始了。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马保一身秉笔太监新装扮,中气十足的宣读。
“臣有本奏,官家恩科,这会试开考时间需请官家圣裁。
是照例二月初九?还是要请礼部钦天监重新挑选日子?”孙启智手持笏板出列请问。
科举总监考的名头一日不卸下,他就得为此操着心。
所以第一列发言就是他了。
“唔,改初八吧,提前一天,贡院和大庆殿维护的怎么样了。”赵恒问道。
“已修缮完毕,只待考子入院。”马保躬身回答。
“可,质量上,万不可马虎,科举为国抡材,不可大意。”赵恒又嘱托道。
“回官家,奴才拿脑袋担保,万无一失。”马保跪地保证。
“起来吧,不是不信任你,此等大事,谨慎些好。”赵恒抬手。
“那臣就去准备考试事宜,副考人选,希望官家许臣便宜之权。”孙启智又道。
“孙尚书此言差矣,自古副考没有主考认定的。
若是这样恐有舞弊之嫌,虽孙尚书身正不怕影子斜,可确实也难堵悠悠众口。”
礼部黄尚书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虽然说的比较含蓄,但是态度表达的很死。
你小子想自己挑副考就是准备舞弊。
文人的嘴如刀。
这孙子可是在副考上下了大力的,花了无数的银子,就是为了让自家老三能博个进士身份。
至于那喜欢孙芷兰的老二,黄尚书只求他好好活着不给他添乱就行。
“哼,为国抡材,本官岂敢不谨慎。
我不怕悠悠众口,我怕的是真正有学识的人落榜,那些关系户反倒高座庙堂。”
孙启智冷哼道。
上次的几个副考拙落了不少优质试卷,反倒是几个质地一般的放在自己案头。
秦朗那卷子不是自己阴差阳错和他们PK上,怕是也会被一并拙落了。
等孙启智回头翻阅时木已成舟,自感被戏耍的他,自然知道这其中定是有蹊跷。
“孙尚书大义,但民心不可轻侮,副考主考一人决之古今未闻,还望孙尚书谨慎。”
礼部左侍郎也跳出来附和自家老大,对,他的屁股当然也是歪的。
他也用钱了,很多,比他家尚书用的还多。
“别说那些没用的,我不准备妥协,若是官家不允,拿掉我吏部尚书的身份就是。
我即为官不公,当什么吏部尚书为国任免人才?我回家逗孙子不行?”孙启智罕见的刚了起来。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和秦朗一番交谈后,他也找到了点当年热血的感觉。
台上的官家眼中精芒一闪,虽然不知道,自打入京当上吏部尚书后。
一直圆滑似水的孙启智,为何这次敢于说实话硬刚。
但是这明显是向好的变化,他岂有不允之理。
眼前的孙启智有了点当年刚见他的模样了,那时候的他是多么耀眼,满腔热血。
真是他的一片赤诚打动了当时微服私访的赵恒,毅然力排众议。
让一介知府一步登天,任整个大宋最核心的尚书。
若他当初见时,就如现在这般圆滑,即便他的能力再高,赵恒可能都不会选他。
无他,这喜欢是论心不论迹的,他喜欢的是孙启智那耿直的态度,那时的他当得起天下为公。
“望官家三思,孙尚书此举大为不妥。”礼部的黄尚书。
明显不想让自己十几万两银子打水漂,当初那孙子说好的这十几万两可是包到殿试的。
若是中途人被换了,还包个吉尔啊,自家儿子那草包的样子,别说举人了,秀才都特酿的难。
于是在他的带领下,礼部众人齐刷刷跪下,他口中的语气更是悲愤。
“准了。”赵恒忽然低声道。
跪伏在地上的黄尚书脸色一喜,官家到底是被自己裹挟了,以为官家采纳了自己的意见。
黄尚书口中直接谢主隆恩,大呼官家圣明。
“?朕准的是孙启智的请求,你确定还要谢朕圣明?”赵恒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
黄尚书的笑脸一时间凝固在脸上。
“官家,陛下,此举万不可取啊,这样一来,大宋的科举将沦为历朝历代的笑柄,望官家三思啊。”
黄尚书脸上灰败的跟死了爹一样,可依旧想要挣扎一小下,勉力说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朕相信孙尚书会秉公主持科举。”赵恒淡淡的说道。
“官家!万不可如此轻率,主考任命副考,这事亘古未见,望陛下收回成命。”黄尚书再拜倒。
“勿要多言,朕意已决,出问题,朕担着。”赵恒一摔手中的玉盏道。
“陛下息怒。”百官齐刷刷跪倒。
站在前排的五王爷眼中闪过莫名的神色。
这里面看来门道不小啊。
“去,给我查查看看,东京这次的举子试,有没有什么异常。”
他低头嘱咐自己安插进去的副考之一,兵部侍郎左谦。
左谦谨慎的点头,趁着大殿混乱,这二人有了说话的机会。
“这东京的举子试谁是解元?”五王爷悄声问道。
“是一个叫秦朗的少年,当初为了让他拿头名,我们可是出了不少的力。”左谦环顾四周回答。
“怎么说?”五王爷来了兴致。
“这人是孙启智的便宜女婿,孙启智正看他不顺眼呢,我们就想给他找点麻烦,就把他推成解元了。”
左谦自傲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