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面的人似乎连绵不断,怎么都散不尽。
余破天还发现,这其中一些人有的没有脑袋,有的只有一只手,或许一只脚。
有的手里拿着拐杖,有的没有打伞,但双手却高高举着花圈,有的手里还拿着冥纸。
他们就那样拿着,不会关注自己身边的人,也不会四处张望,眼神也特别呆滞。
余破天正看得入神,忽然一声沉闷的响声传来,几个人体骨架跟在一个黑衣男人身边从空中降落。
那些人体骨架手里好像挟持着一个人,那人看似已经快要不行了。
“呼……”
那黑衣人随同其它骨架一起落在了地面,脚步轻盈,落地几乎没有太大的响声,唯有一阵轻微的风声传来。
黑衣人背对着余破天,因此,余破天根本就看不见他的长相。
而那几个骨架则落地之后就把那男子扔在了地上。
男子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强撑着从地面慢慢的爬起来,抬头望着那黑衣人,满脸都是血迹。
却又拼命喝道:“放了她,让她回人间,要下地狱我跟你去就是。”
那男子话音刚落,身边的骨架瞬间摆动着自己的关节,像是随时准备开打一般。
忽然,又一个沉闷,并且非常低沉的声音传来:“你休想,这里岂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我鬼王,可不是让人耍着玩的,你们命该如此,我欠你还是规规矩矩的好。”
“不,你若是不放了她,我就荡平地府,你信不信?”
“本王信不信不重要,本王也懒得理你,你若是想说,自己去跟阎王老爷说就是。”
鬼王话音刚落,地面上那男子忽然右手抬起,一把锻刀迅速飞起,直接刺向鬼王。
鬼王快速躲避,又命令骨架按住地面的男子。
那短刀飞起,刺鬼王不成,又迅速返回,直接刺进地面男子的手臂之中,既然与那男子手臂融合了。
余破天心里忽然一惊,这刀!怎么看起来非常熟悉。
余破天迅速把之前刺伤自己的刀拿了出来,互相对比,果真一模一样,就连长短都一模一样。
就在此时,忽然又听见鬼王一声大喝:“余破天,好大的胆子,来到地府也敢胡作非为,莫非你想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吗?”
余破天?有没有听错,鬼王既然叫那人为余破天?和自己名字一模一样!
地面那人冷笑了一声:“我余破天难道还怕你不成,我若不是被人算计,你鬼王又哪会是我的对手,哈哈……哈哈……”
地上被人体骨架按住的男子仰天长啸,一副你又能耐我何的样子。
余破天忽然眼前一亮,一片灯光照射进眼睛里。
接着耳边又传来陈恩的声音:“余破天,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啊……”
睁开眼睛一看,原来自己还躺在床上,可刚刚发生的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就只是一场噩梦?为何他会觉得梦里的画面非常清晰,直到梦醒了他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陈恩坐在床边着急的要死:“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大半夜的你鬼叫什么?什么鬼王,什么放了她?你这做的都是什么梦啊!”
余破天的目光这时才落在陈恩身上,看着陈恩满脸的着急,余破天也无法给他一个完整的解释。
陈恩从旁边柜子上递过来纸巾:“来,你看你这样子,好歹也是二十岁的男人,做个梦既然吓得全身是汗,就像被雨淋了似的,干净把额头的汗擦了,调节下自己的心里状态,梦都是假的,也别乱想。”
“谢谢!”余破天接过来纸巾,在自己额头,脸上,喉咙处擦来擦去。
待自己内心平静下来,余破天又走到窗户位置向外看了看。
外面还是之前的样子,一点变化也没有。
“你怎么了?刚做了什么梦啊?不妨说来听听,我给你解梦,如何?”
余破天摇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梦不一般,估计你也解不了,我跟你说刚刚我去了地府,见到了鬼王,你相信吗?”
“呵呵!”陈恩笑道:“地府?鬼王?那地府是什么样?鬼王又长什么样子?”
“我跟你说真的,你看看你,让我跟你说,我这说出来了。你又不相信。”
陈恩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兄弟,不是我不相信,而是我真的很好奇,这传说中的鬼王,到底长啥样啊?”
余破天无奈,看来怎么说都是一样的效果,陈恩这小子,完全把自己说吧当着玩笑了。
“算了!懒得跟你解释,对了,你怎么会突然上来啊?”余破天问道。
陈恩有些不耐:“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会上来,这大半夜的,你这躺在床上拳打脚踢的,估计床都快要被你踢散架了,光是踢床就算了,还像是个疯子似的,躺在床上哈哈大笑,你这样我能不上来看看吗?再者,我就算不上来看,你认为我在下面能睡得着吗?”
不对啊!余破天忽然沉思,自己刚刚做的梦,自己也还记得清清楚楚。
在梦里,自己根本就没有笑过,那仰天长啸的,明明是被鬼王压制住的男子才对啊!
可陈恩为什么会听见自己笑呢?余破天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