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煞白,看向此刻无脸见人的杨淮清。
心在泣血。
却欲哭无泪。
原来如此。
怪不得,怪不得他不归家。
怪不得,他次次归家都对自己如此冷落。
原来,他早就跟他东家的女儿搞在一起。
怪不得婆婆说他要在镇上买宅子,还扬言要休了自己。
原来他们母子一直都在拿自己当傻子,当丫鬟使。
多么可笑?
多么悲哀?
多傻!
钱婆子却还在跳着脚尖声冲人群喊。
“不可能!不可能!你们这是诬陷!诬陷!”
“儿呀,清儿,你快说,他们是胡说,是诬陷!你根本就没有做。”
这一刻,钱婆子终于知道怕了。
与人私通,那可是要重罚的。
心内忍不住怨怪儿子不小心。
咋就那么大意,刚巧被明家人给碰到呢?
杨淮清垂头不语,不敢,也无言为自己辩解什么。
众人看向杨淮清的眼神儿一言难尽。
其实在大家眼中,杨淮清此人本是不错的。
从小懂事孝顺。
成婚以后,小两口关系也一直都不错。
特别是儿不孝媳不贤的人家,对钱婆子的好命简直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如今一看,果然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真是啥模子托啥胚,好马才能下好驹。”
“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还道这淮清一点儿也不像他这个娘,结果是咱们都看走眼了!”
“就是,你们母子真是好算计呀!娶个媳妇在家伺候老母,儿子再在外面勾搭东家的闺女,到时做了那金龟婿,再一脚踢了糟糠之妻!呵呵……”
小悦宝:婶子大娘们真是好口才,会骂就多骂两句。
这钱婆子真是气死宝宝了。
宝宝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钱婆子凶狠地瞪着眼前平时本就跟自己说不到一处的几个妇人,一蹦三尺高。
她指着几人破口大骂,“放你娘的狗臭屁,我儿相貌英俊,孝顺懂事,聪明能干,哪个姑娘看见不喜欢?小古氏不也因此才对我儿死心塌地吗?”
“啊呸!屎壳郎还嫌它儿香呢!”
“你咋不说你儿是神仙转世呢?”
“就是!你也不看看你那张猪都不啃的脸,是咋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其实,杨淮清的长相肖父,确实算不错。
但此刻顶着这么一张脸,被钱婆子不要脸地拎出来一夸,特别是他身旁还站着明家这一家子颜值逆天的人,这咋看咋让人想忍不住骂她。
里正见着几个妇人锵锵开,不悦地出声阻止,“好了,现在不是你们在这打嘴仗的时候!”
作为一村之长,他合该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主持大局。
“淮清,你这打挨的不屈,对于小古氏和离的要求,你是如何想的?”
杨淮清还未吭声,钱婆子就先跳了出来。
“我们不同意!就算,就算是那酒楼东家的女儿看上了我儿,可我儿也不是那等不义之人,他做不出休妻的事来,先前我也只是想吓唬一下小古氏。”
白氏眉目沉凝,“呵!钱氏,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再费劲巴拉地想着撇清杨淮清的责任了。
若是不同意和离,那我们便到官府去问上一问,家有贤妻,他却与人私通,到底该如何处置?”
小悦宝握着小拳头为娘亲加油。
这种人不赶紧解决了他,还留着干嘛?
果然,一提到去官府,钱婆子和杨淮清都慌了。
只见杨淮清立马可怜巴巴地看向古清容,“咏鹅,窝金的系被逼的,哩要相信窝!(容儿,我真的是被逼的,你要相信我!)”
惨!
这模样是真惨!
被明家父子揍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听上去还有些漏风。
莫不是牙都被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