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只是晕了过去。”
他早就在杨胖子几人将她弄上滑筏过来之前,给她加了点料。
当时谁也不曾注意到,明朗垂在袖中的手指对着地上的钱婆子做了个弹指的动作。
一粒黑色的药丸霎时飞出。
落在钱婆子面上时,立马爆出一股细微似烟的粉末。
就算被糊了满脸的鸡屎,钱婆子还是准确无误地将那药吸入了鼻腔。
不若,就这一番折腾,人不得早折腾醒了。
三番两次犯到自家来,看来是瞧着他明家这个柿子软,好拿捏。
那她可大错特错了。
正好,容儿的账还没跟她娘俩好好算。
明朗与几个小子跟了来。
他方才已经回屋看过了媳妇儿和孩子们。
确认他们都没事,只是几个孩子受了点惊吓,如今已经大好。
古清婉姐妹方才先回了屋里。
她们听到孩子们的哭声。
娘一人怕是招架不住。
此刻,二人怕是正绘声绘色跟白氏讲述方才后院的奇景呢。
明朗见大家纷纷一副狐疑、嫌弃又害怕的表情,转头看向里正。
“若是不放心,可以让人去看看?”
闻言,别说里正了,在场所有人都慌忙摆手,脚步不自觉往后退。
要命呢!
谁吃饱了闲着没事干,去看她!
杨胖子几人将滑筏拖进钱婆子家院内。
然后纷纷跟见鬼似得逃了出来。
生怕再次被里正点名。
倒霉的不能总是他们吧!
谁愿意看谁看去!
反正这次他们是不去。
妇人孩子纷纷挤上前来看热闹。
哎呦喂,多新鲜呐!
一妇人捂着口鼻惊奇道:“第一次见,偷鸡不成,反倒叫鸡给玩儿成这般模样的!”
“这是不是就是那啥,偷鸡不成蚀把米?”
“大彪家的,她那能叫蚀把米?她那明明是赚了好吧!赚了一身鸡粪回来!”
“哈哈哈哈哈……”
钱婆子此人不但抠搜的紧,平素里出门,只要不捡东西就算丢。
各家放在大门外边儿的柴禾堆儿,平时大家晒太阳喧谎的好去处,经常被她今天‘捡’去一把,明天‘捡’去一把……
时常为那一把柴禾,吵得不可开交。
次次古清容都满是歉意地瞒着钱婆子前来各家道歉。
是以,平素里大家对古清容的风评一直都是不错的。
省的生那顿气去,后来大家再也不敢将自家柴禾放在外面。
此后,妇人们但凡是要在街上闲话,都得自带板凳。
麻烦的紧。
是以,说起这个来,大家是深有体会。
有人道: “这要是将她偷盗之事告到县衙去,老婆子是不是要挨板子?她能受得住哪些板子吗?”
“受不受得住另说,瞧着,人能不能醒来都还说不准。”
“那也是她自作自受,像她这种人,是不值得被可怜的!”
“就是,不值得大家可怜她!”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明武兄弟几人听着大家对自己的维护,不由地看向他爹, “爹,咋处置她?”
自家人这都没动手呢,她这就给自个儿作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