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他也不是来做善人的。
虽然不太喜欢强硬,但她马上就要死了。
在死之前,他得尝尝这其中滋味香甜!
他从口袋拿出一小瓶药丸,随意倒出七八颗,一手掐住秦夭的脸颊,强迫她张嘴,将药丸投进——
紧接着,他的食指和中指插进她的嘴里,将那一颗颗黑色的小药丸,全部搅进她的喉咙深处,强迫她吞咽下去。
秦夭难受地涨红了脸。
白兔的挣扎在饥肠辘辘的恶狼面前,根本无济于事。
泪水从眼角滑落,她现在连求死都做不到!
临门一脚之际,墙角的监控器突然响起声音:
“把她送去King"s Scepter。”
这个声音犹如带有魔力一般,让马斯克骤然停下。
他眉头皱起,似困惑不解,又带有几分不甘……
-
楼顶墙角的玻璃星空房。
马斯克突然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直直地向后倾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脑袋下缓缓流出的鲜血渐渐地浸湿了白色柔软的地毯。
而在一旁站立着的上司看着马斯克的尸体,面上虽然没什么动容,可私下呼吸却变得异常小心谨慎,生怕会被迁怒......
沙发上,西装革履的男人眼见着笔记本电脑上,监控画面里的白裙女人进了房间。
骨节分明的食指缓慢节奏地点在皮质扶手上。
约莫过了个十几秒左右,见视频中迟迟没有别的动静,薄唇上扬,牵扯出几分愉悦之意。
“安吉怎么样了?”他问。
站着的男人卑恭应答:“伤势不算严重,估计过几个小时就醒过来……”
老年人,身体不好,一点小磕小碰都能睡几个小时。
“恩,醒来后处理好。”
“是。”
男人嘴上应下,可犹豫过后,还是小心问道:
“他如果要这个女人,请问我该怎么回答?”
他把桌上笔记本电脑转向,“需要我教你怎么做事吗?”
男人看着屏幕监控的走廊房间画面,只迟钝不过两秒,连忙低头应下:
“我知道了。”
人已经被要走了,矛盾的指向和身份也跟着变了。
这个麻烦,有人为他们买单。
-
换了身简单白色真丝吊带裙的秦夭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她坐在沙发上,身体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等待中的每一秒都显得漫长而难熬。
突然,开门的动静从她身后传来。
秦夭下意识地扭过头去,只见傅云生刚刚淋浴出来,湿哒哒的碎发发尖淌挂着晶莹的水珠。
他腰间系着一条白色浴巾。
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膛以及线条分明的腹肌却毫无保留地展露无遗。
麦色的皮肤,除了健硕,更给人一种野性荷尔蒙的蓬勃力。
...好大!
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慌乱地将目光移开。
耳垂被羞耻欲念占满,充红了血。
傅云生一步步朝着沙发靠近。
深邃的眼眸犹如寒星般冰冷,视线不经意间瞥向了一旁站着的贺礼。
责备明显。
贺礼低下头来,解释:“秦家那边已经报警了,听说秦周两家出动了不少资源和人脉......”
说到这里,贺礼停顿止住,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了。
国仿部长的人情主动送上门来,以及秦家在京城的权势和影响,对他们来说,倒是一笔很好的交易。
可惜——
“跟我有什么关系?”语气冰冷机械。
这话意思很明确了。
周长遂的人情也好,秦家的恩情也罢,他不想要!
贺礼抬头,看了眼傅云生,随后给了斜对面齐镇一个眼神。
齐镇上前两步:
“秦小姐——”
要赶她走?
秦夭情绪激动,蹭地一下站起身来,还没作声,腿猛地发软没力,又跌坐下去。
她扭过来,单膝跪在沙发上,双手扒在沙发椅背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傅云生:
“你不是跟着佛祖修行,有慈悲心肠的佛爷吗?”
她在京城只见过傅云生两面。
从别人嘴里听说,他是个丧门星。
胎儿腹中的时候,就吃掉了他的同胞兄弟,出生那天还克死了傅老太爷……
听说…他才三四岁的时候,被佣人亲眼瞧见他杀害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然后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再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又被送去了千里之外的野山佛寺……
二十年没个音讯。
直到前年,在傅老太太的大寿上突然冒出,他们这些晚辈也才知道傅家还有位二爷……
偶然再听这位,他成了圈中敬赞的傅大佛爷。
好像是说无论谁找他办事,求财也好,行方便之事也罢,他都满口应下,来者不拒,有求必应。
听着像是个心善的主儿。
“修行?慈悲?”
浓墨的眉头微微轻蹙,他缓缓附身靠近,低沉的嗓音如地底深处传来的闷鸣:
“佛祖从未纳我,我亦非修行,而是不得已被镇压在佛祖脚下的恶鬼!”
他从不信佛说。
老和尚倒是整日里妄想感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