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旧时代的产物实在是太过愚蠢了。
他也只能陪着装一装……
突然的靠近,让秦夭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瞪大了眼。
她吃惊这位被传颂慈悲的佛爷自称恶鬼,更多是害怕对方眉眼间的威严压迫气息。
许是忘了呼吸,憋气久了,秦夭肩膀往下一沉,呼吸急促凌乱。
看着傅云生脖颈至腰间,十几行淡金色梵文刺青,明明那般神圣庄严,却偏偏配上那肌理分明的腹肌。
还有那性张力爆棚的人鱼线!
一尺一寸,像是被精心打磨的雕像,完全戳中姓癖。
轻易勾动着蠢蠢欲动的原始动物本能!
她微抿下唇,嘴里唾液不断的分泌,却润不住喉头痒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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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夭没有察觉反应自己的异样,思绪混乱,理智丢失,让她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她那样直勾勾地仰头看着不说话,让傅云生不得不注意到那片蔓延到脖颈的绯红。
傅云生见怪不怪,端正身体,冰冷发话:
“把人扔出去!”
话音一出,秦夭回过神来,摇头着急:“不,我不走!”
没用。
齐镇上前,作势要将她拖走!
啪!
茶几上的玻璃水杯碎裂,秦夭捏着一块碎片,对准了齐镇:
“别过来!”
一块不足以要命的碎片,一个软弱无力的女人,实在是让人害怕不起来。
秦夭被逼的从沙发上起来,步步后退——
眼见对方丝毫不惧,她伸出去的手收回,将尖锐的玻璃碎片抵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我说了别过来啊!”她崩溃大喊。
尖锐刺破了娇嫩的肌肤,血色溢出。
齐镇先是看了眼毫无温度喜怒的傅云生,又把视线转向贺礼大人。
怎么搞?
他可不想逼死…良家妇女什么的。
正迟疑不决,秦夭突然去到了傅云生身边,将手里的玻璃碎片对向他的喉咙——
齐镇紧张上前,却被秦夭喝住:
“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
齐镇:“……”
两人约莫三十公分的身高差。
那截细嫩瘦弱得能轻易折断的小胳膊高高举起,这个要挟的画面实在是有点太过滑稽了!
“出去,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
齐镇看向贺礼。
贺礼看傅云生。
见他没什么表态,稍稍迟疑思量了两秒,不痛不痒的跟秦夭说了句“秦小姐冷静,有话好好说。”
随即便转身离开了。
秦夭眼见着房门关上,她这才扭头看向身边的傅云生。
又怂又莽的要求:“你带我离开,付给他们多少钱,回国之后我会还给你的!”
傅云生眼眸低垂,如一尊高上冰冷的神佛,俯瞰着地上悲怜求愿的世人。
“我拒绝。”
“你!!”
秦夭捏着玻璃碎片的手指发紧,使了点力。
见他脖颈皮肤被尖锐戳到内凹,她吞了口唾沫,又心虚胆小地收了收……
“你付多少钱我给你多少钱,我甚至可以给你额外一笔报酬,你还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说着说着,话里有些着急的哽咽和委屈可怜。
“那我要你秦家名下所有的股份和产业!”
秦夭傻眼。
下一秒:
“你他吗有病吧!”
她不知道家里那些股份和实产具体有多少,但秦氏公司市值最少两三百多亿,他张口就要所有,特么比人贩集团还黑!
“不是你说什么都可以答应?”
他提出自己的想要,她又立马反口恼怒。
果然再好看的皮囊,也掩盖不住人性本身腐臭的丑陋恶心!
秦夭气息急喘:“我掉坑里了,只是想让你拉我一把,你却想拉我上去后要我的命,你觉得合理吗?”
“你提出愿望,我给出交换,你觉得不合理,大可自救。”
求他作甚!
“你!!!!!!”
秦夭被堵得楞是憋了半天,再吐不出半个字反驳。
气死了!
气得她心脏抑制不住地加速异常,脑子昏沉得更是厉害,整个人感觉晕晕乎乎的,快要站不住了......
她哼气不匀,桃花眼尾泛着红,瞪着傅云生的眼眸水光雾缭:
“我早该知道,出现在这种地方的,就不可能是什么好人!”
跟那个老变态一样,都是令人作呕的蛆虫!
她竟一次次犯蠢,寄托希望于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傅云生眼眸始终保持着毫无喜怒波澜的低俯:“所以呢?”
秦夭捏着玻璃碎片的手收紧,紧咬着后槽牙,恶念在她心底蔓延滋生——
人贩子该死。
买家也有罪!
她要是死,能拉一个垫背,也算是除了个祸害,好事一件了!
可......
她不敢。
根本下不去手。
下一秒,宽厚冰冷的手覆上,抓着她懦弱颤抖的手,往旁边挪动了小两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