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的尖锐依旧抵在脆弱的脖颈上。
她甚至能感受到玻璃尖端传来的有力跳动。
低醇的磁性嗓音入耳,像是带着死亡的蛊惑:
“这才是动脉血管,只要你稍微用点力,刺进去......”
秦夭瞳孔骤然放大!
鲜血顺着玻璃碎片,爬上她的手指。
秦夭仰着头,看着傅云生从始至终毫无息怒情绪的一张脸,长睫煽动,呼吸更是乱了。
他不怕死吗?
不。
他是肯定我不敢杀他。
更笃定我杀不了他。
被恶趣冒犯的愤怒滋生,捏着玻璃碎片的手指因为用力,指骨关节变得发青发白。
人渣!
畜生!
她真想杀了他!
“你以为我不敢吗?”
她靠近。
柔软冰凉的真丝白裙刚碰到傅云生的那一刻,他身体不着痕迹地往后捎带了些......
秦夭得寸进尺,手掌覆上他麦色健硕的胸膛,推着他往后退——
少女掌心火烧似的炙热体温,终于让男人眉心不悦轻皱。
她拿着玻璃抵在他脖上的手没有放下,另只手推着他的身体,让他步步后退——
他听话。
不作丝毫抵抗反击,不断往后退。
直到退至卧室床边。
秦夭一眼便看到了床头柜上正在充电的手机。
傅云生瞬间看清她的意图。
可出乎意料,她没有第一时间拿手机求助。
她再次拔掉插头,手里捏着长长一截充电线,瞪着他,发布她的命令:
“双手合十!”
傅云生:......
算了。
闲着也是闲着。
秦夭看着对方乖乖配合的双手合掌,楞住。
但很快,她没空去想别的,右手的玻璃碎片舍不得扔,一边拿着,一边费劲用充电线在他手腕上缠绕。
尖锐不小心在他手背上划出几道见血的红痕。
秦夭看了一眼连眼皮都没动的男人:
“我警告你别耍花样,我不是好惹的,我刚杀了安吉,惹毛了我,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傅云生低垂的眼眸微微眯起,有所思量。
-
她怕不结实,打了好几个死结!
绑好后,又觉得不保险,随手取过床尾的长条床旗,蹲下身子,去缠他的腿!
刚缠了两圈,眼睛不受控制地看别的地方去了......
口腔的唾液在不断的分泌溢生。
有只小猫,抓心挠肝的着急,很直白地喊着它要小鱼干,它要罐罐,它要肉肉......
房间太热了。
热得秦夭的额头和耳鬓渗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
她咽了口唾沫回神,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傅云生看着蹲在他脚边的女人,细细的白色吊带遮不住她肩膀上红色浮肿的鞭痕。
那不是驾马的皮鞭打出来的,是软鞭。
白皙的肌肤上还有别的红块未消。
他见过那恶心到令人作呕的场面...
-
秦夭打好死结,起身后,对上傅云生的视线,眉心微微一蹙。
那是什么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