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礼大人。”齐镇叫他。
贺礼深吸了一口气,把手里的鼻烟壶盖好,放进长衫内里的口袋,叩响了房门。
房门轻叩三声。
俩人等了一会,久久不听屋里的召唤同意。
齐镇:“佛爷不会真的被秦小姐给——”
按理说,秦小姐那细胳膊细腿的,战斗力为零,根本威胁不了佛爷。
可怕就怕在他们这位佛爷是个阴晴不定,精神不正常的主儿。
还真有可能随随便便把自个小命给玩没了!
贺礼稍稍迟疑了几秒,随后刷卡将门打开——
暖暗的客厅空无一人。
两人快步,刚进门没几步,就听见了从卧室门里传来的细微喊叫——
齐镇以为女人痛苦的喊叫是在受什么虐待折磨。
刚要上前,却被身后的贺礼拉住。
他扭头,脸上的呆愣在看到贺礼脸上的淡定后,被成年人那点不言而喻所覆盖。
贺礼:“今天晚上不用你睡这了,走吧!”
齐镇:“......”
以往,他都是睡在套房里的另一间卧室,亦或是睡在客厅沙发上,以便保护和随时吩咐。
这会...不方便了。
-
秦夭翻了个身。
浑身酸痛的难受感清晰传来。
眼皮子困难睁开,却只能看见一条缝。
眼睛好痛。
欸?
她怎么回到地下室的小房间了?
秦夭想要坐起,可身体实在是太痛了。
哪哪都痛。
她伸手摸向自己左边肩颈的痛疼,整块肉都肿起来了,摸着...还有一圈的血痂?
她看不见,但摸着,像是被咬的?
狗比男人,跟特喵的嗑药了似的......
还想着拿他尝味解闷儿,早知道是这么个苦不堪言的刑罚,她还不如直接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呢!
现在是怎么?
她只记得,傅云生那个疯子死掐着她的脖子......
后面她一点都不记得了。
她怎么回到这个房间了?
傅云生呢?
还有那个狗馹本的安吉......
虽然回到了房间,但她手腕上没有铐链。
她忍痛坐起来,撩起裙子查看自己满身的淤青......
缓了好大一会,才挪到床尾去,敲铁门,弄出动静来——
很快,黑人出现。
“我怎么回来了?傅云生呢?”
黑人:“......”
他只负责看守,对她嘴里的‘傅云生’,一概不知。
秦夭习惯了他沉默寡言,只顾自己关心:“他走了?”
黑人:“...不知道,你已经被送回来整整一天了。”
准确的说,她昏睡了22个小时。
秦夭:“......”
狗男人,果然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顾不上多生气,她紧接着问:“那安吉呢?”
黑人:“不太清楚。”
秦夭皱眉,满是担忧:“没说要怎么处置我吗?”
黑人:“没有。”
秦夭:“......”
沉默了很大一会,黑人转身要走,秦夭叫住他:
“把马斯克叫来。”
她不想面对安吉。
不想变成更烂的玩物。
她还是没勇气去死。
她想活下去。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