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总要离开的吧!”
秦夭吸了吸鼻子:“我就不信,我挟持你,强行要跟你一起离开,他们能不放,由着你这个大客户去死?”
傅云生鼻息呼重,似有两分疲惫:
“只要你出了这个门,子弹就会射穿你的脑袋,不会给你任何发言机会!!”
秦夭:......
她一点不怀疑这话的必然性。
处境一下陷入了死局。
傅云生安静地看着她眼里的慌乱着急。
他就是想看,死路一条的人,如何求救,如何挣扎,恐慌惧怕下,又会衍生出怎样的恶!
人性这个东西,他屡次试探,结果虽说大差不差,但其中过程,总是能给他带来几分愉悦的乐趣。
她对上他冷漠的视线,眼睫轻颤:“你不怕我真杀了你?”
“将死之人,可是什么都不怕的。”
她决心赴死也不受辱。
那在此之前,鼓起勇气,用点力,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推着他进房间,本来就是想把门锁好,不让外面的人及时救下他!
毕竟是有前车之鉴了。
傅云生浅抬了一下被绑的双手,神色冷漠:“你随意。”
“......”
啊啊啊啊!
死我前头你还敢这么嚣张?
真就一点台阶都不带给的啊!
秦夭脸颊鼓鼓,气得牙痒痒:“都说你静心寡欲,恪守戒律,不近女色!!”
“呵,原来不过是为了立人设,果然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在国内装清纯,搁这玩得比谁都花,真行!
傅云生:“......”
他没有喜欢听别人骂自己的癖好。
没意思。
傅云生刚动了一下,肩膀突然被重重一推——
两边腰旁的床垫受力往下陷,傅云生瞳孔骤然收紧,眼神瞬然变得凌厉起来!
秦夭跨跪在上。
换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傅云生。
喉咙吞咽...
她知道自己身体这么难受是因为什么。
反正都要死了,就拿他解个闷,尝个味儿吧!
她弯腰俯身——
傅云生被充电线绑住的双手横在胸前,一双瑞凤眼满是戾气嫌恶:
“滚!”
要不然,她一定会死得非常——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傅云生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看着身上扇了他巴掌,给自己呼呼手掌心的女人。
“秦夭——”他低哑了声。
秦夭同样皱眉不爽地看着傅云生:
“你还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啊!先前不是还装不认识,见死不救吗?你个烂货,我不嫌弃你就不错了,你还给我挑上了?!”
傅云生:......
气息加重。
手臂的肱二头肌发力膨胀,想要挣脱绷断手腕的充电线。
火热的体温传来。
他警告:“我数到三,你——”
秦夭没听见后面的话是什么。
她只觉得这嘴没她想的那么软。
冰凉凉的,倒也舒服。
...
门外。
齐镇半边身体贴在门缝上。
他偏头看向门框边上的贺礼大人:“我好像听见佛爷叫我了?”
贺礼把鼻烟壶打开,将鼻烟倒在右手手背的虎口处,送至鼻尖吸闻后,才慢慢回问:
“叫你作什么?”
齐镇:“...叫我帮忙啊!”
贺礼斜眼看他。
齐镇连忙补话:“额...秦小姐那样冒犯,这会怕是已经躺下了吧,我得进去收尸不是?!”
贺礼年岁大,多少看出些年轻小伙那点爱美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