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无伦次的道歉解释。
“了了,当初当真是误会,都是我不好……”
“我这次是不是想的也不对?了了你别生气,我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
“我心里只有你,绝对没有其他人!”
“你别不要我。”
陆青黛冷哼一声,看着他想凑过来,不满的训斥一声,“跪好别动。”
应归彻的身子立刻重新挺直跪好在陆青黛跟前。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和她见面解释当年之事的时候被人撞见,旁人会关心什么?”
她不再给他答疑解惑,而是一点一点的引导他自己动脑子。
手中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那条短鞭,若是应归彻答的不对,立刻就一鞭子抽过去。
“关心什么?关心……关心我和何家五娘子谈话的内容?”
手臂上被鞭子啪的一下抽到,应归彻眼都不眨,却也明白这鞭子和上一鞭子所蕴含的含义不同。
上一鞭子尚且可以说是羞恼抱怨,那这一鞭子完全就是惩罚和不悦。
应归彻身上不疼,但是抬眼触及陆青黛冰冷眼神的时候心里却是狠狠地抽了抽。
疼的他五脏六腑都像是被鞭子抽打过一样。
“阿彻,昨日我去见了郎君。”陆青黛收回鞭子,依旧是眉眼温柔的同他讲话,但看起来像是因为提到了顾京元所以才变得温软。
应归彻心里委屈的冒酸泡泡,别扭一声,“他有什么好见的?干嘛要去见他?”
心里更不好受的是娘子把顾京元藏的好好,他们一点踪迹都找不出来!
就像是给专门给顾京元筑了一座庄子一样!
应归彻的知识水平不允许他知道‘金屋藏娇’这个典故,但也并不影响他吃醋。
“那阿彻若是去见何家五娘子,旁人会关心什么?”
被顾京元一事这么一打岔,应归彻脑袋是灵光了,但是语气并不是很友好(他是针对小顾)。
“旁人会关心我为什么见她,干嘛要去见她……”
“我去见郎君,亦或是旁的什么人,阿彻你会最先关注什么?”陆青黛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鞭子,含笑等待应归彻的回答。
有了顾京元打样,应归彻回答的每一句都带着老坛陈醋的味道。
“你为什么见他们不见我?你见他们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你肯定跟他们的关系很好……我是不是在你心目中不重要了?”应归彻说完稍稍低头,鼻梁上的疤痕配着硬朗的脸型和眉眼显得有一种格外的帅气。
只是他如今更像是一只忧心忡忡的大型犬,正跪在主人面前闷闷不乐。
“那阿彻你准备去见何家五娘子跟我说了吗?”
“还没有。”
“那我不知道这件事情,等京中人传出你和她见面的言论来,我的面子往哪里搁?”
陆青黛的鞭子没再抽他,而后握在手里折好,轻轻用前前端挑起应归彻的下巴“到时候我不高兴,我就不要你了。”
应归彻猛猛的震惊抬头,“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京中好娘子多了去了,你何必在我这吊死?我瞧着何家五娘子就很喜欢我们阿彻啊……”陆青黛的鞭子磨蹭着应归彻的下巴,嘴角微勾,露出几分逗弄的笑意来。
“娶了何家五娘子,夫妻恩爱红袖添香、恩爱白头儿女双全,不好吗?”
看出她眼中的戏谑,应归彻却还是害怕,压根就想不到别的,径直往前将人牢牢的圈在怀里。
“不好,不好,我只喜欢你,了了你别不要我。”
陆青黛上手轻轻抓着他的头发,问道,“那你该怎么做?”
“我绝对不会和她有半分瓜葛的,也不会再留下什么话柄来,日后无论做什么事,我一定都会跟了了禀报。”应归彻一本正经,将人抱着紧了好几分。“我一定不会武断草率的行事,做事一定都会跟旁人商量着来。”
“但、但这京中的谣言,我着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应归彻有些愁,军中若是有什么谣言,下一道军令就是了,哪里用得着这么弯弯绕绕?
所以他以为京中谣言最好的就是解释清楚。
“笨。”
陆青黛骂他一句,随后又细细的教他。
别看阿彻在京中愚笨,好多事情不懂,但是在《替身》里头,他可是敢于为了沈静造反的呢。
“流言这种东西纯粹就是空穴来风,堵不如疏,你越是着急解释什么,什么反而越像是真的。”陆青黛说,“不过今日之局,你的行动已经可以把之前你和何家五娘子的事情推翻了。”
应归彻听着前面还在点头,但到后面却又疑惑出声,“为什么啊?我做了什么吗?”
“今日朝堂之上,阿彻不是站出来了吗?”
“皇权至上,那种时候你都敢站出来为我发声,难道阿彻不爱我吗?”
应归彻听到这句,心情立刻多云转晴,立刻回道,“爱的,阿彻只爱你。”
陆青黛笑着点头,而后脚轻轻的踢在他的腹部,有些硬邦邦的,不是很好踢,“抱我去美人榻上。”
美人突然说出这句话来,应归彻蓦然想到之前在美人榻上把人亲的通红一事,不由得抿了抿唇,但还是乖乖照做。
怀中人轻的很,他刚把人放下,他的脖颈处就环上来一双手,陆青黛将脑袋轻轻埋在他的颈窝处,跟刚刚的样子有些不一样。
刚刚的她是教他在京中为人处世如何破局,那如今的她就是宫宴之上受了惊吓的她。
就像是受了伤的小刺猬终于肯放下尖刺,用柔软的一面朝向人。
应归彻僵了僵,而后大掌放在她的背后,轻轻的顺着,“了了今日受委屈了。”
他听到鼻音回答“嗯”了一声。
带着清茶皂角味道的青丝扑撒在他的肩处和身上,应归彻的动作愈发的轻,却是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皇帝暂时还不能动,我揍程穆环一顿,给你先出出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