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回谢府第一时间,就昏倒在妹妹谢琳的肩膀上,谢琳吃惊不小,她也是早上在军营的操练场听到家人来报的消息,才知道他生了重病,特意快马加鞭赶回来,在府上换了衣服携带夫君正要去王府探病的。
才出了府邸。
却见他摇晃着下了马车,身边连一个伺候的侍从也没有,就这么单着一个人回来,憔悴到不成人样倒了来,慌得她连忙叫自己的夫君快点扶着他进房间躺下,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她这个大哥平日从来不会如此狼狈,就是生病也能忍着,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脸上不会有半点病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衣角整洁,身资高贵,性子清雅温和,说话也轻柔有度,更是事事端庄,步步优雅,永远能从善如流,进退得体的应付所有人。
他现在却变成这样,这还是她大哥吗?
谢衍躺在床上,脸上连血色也没有,一直昏昏沉沉蹙着眉头很难过的模样,谢琳的夫君齐氏很担心的拧了条半干得湿毛巾给他擦拭额头,本来还以为没事,没想到才一会,他脸上突然变得红通通的,表情更是难过无比,额边的发丝一眨眼就被冷汗浸得湿透。
齐氏大吃一惊,一看不对劲赶紧摸了他的额头,满脸惊骇得啊了一声,又伸手摸到他胸口上,隔着衣服,却更是烫得他瞬间把手缩了回来,起身就向外面惊慌大叫,“将军,将军,你快去请太医署的秦夫子来看看,谢衍身上突然烫得很厉害,怕是不太好了,这天气又热,这么烫下去我怕会像王珏那样给烫傻了,外面的大夫你就不要在找了,直接去太医署,快去。”
谢琳把大哥扶进房里,便避嫌的在外面等着,一直犹豫要不要去请大夫来瞧瞧,他在王府生的病,那边肯定请了大夫的,可看他一点也没有好……就知道那边请的大夫定是个庸医,她也正打算去太医署把秦煜衡绑了来。
此时听齐氏的话,她也不再犹豫立马喊着下人牵马。
秦煜衡正在药田里给学子们讲解草药的课程,被她骑马冲进来撞翻了一圈的东西,又踩烂了一大块药草田,眼看着站在前面的秦悦要被撞倒,他眼疾手快捞起秦悦就丢出去,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快速从袖中摸出一个小袋子,捏着小袋,一巴掌拍在狂躁而喷着鼻息的马头上,谢琳骑的是一匹战马,本就比一般的马要暴躁。
看到有外人敢拍自己的头,这马更加暴躁扬起蹄子就要踢过去,那袋子忽然碎裂,散出一片的药草粉沫,马还没叫两声,整个身体就轰然倒地,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似乎快要死了,秦煜衡冷淡的的看了一眼,挥手让学子们散去。
谢琳在这马倒下去的时候差点给甩了出去,她也算敏锐,感觉不对劲,立马就跳下去脱离了危险,回头看自己的爱马出了事,气得抽出配剑就挥过去,秦煜衡不等她过来,扬起袖子,五根银针噗噗噗的扎进她身上各个穴位,更是有一根银针扎进她脖子里,还没感觉到疼痛,谢琳就如同她的战马应声倒地,脖子里的银针闪着古怪的蓝色,她脸都绿了,银针上不知涂了什么药,又痒又麻,像有虫子喉咙里爬。
看着秦煜衡淡淡的叫人拿绳子来要绑她,谢琳连忙挣扎,“喂喂,你别装作不认识本将军,谢衍病的很严重,我来是请你去看病的,心里着急才踩坏药田,我谢氏随后会奉上十倍赔偿礼金,不会让你有损失的,我知道你用药很厉害,也不用对着我下吧,快给我解药,还有我的战马。”
本来想绑秦煜衡回去的,没绑成,竟然要被他绑了,自己堂堂将军,被几根银针给控制住了,实在让她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