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演员看了这些,把手中的剧本,重重丢到了地上,仰天一声长叹:
“他奶奶的,这个事,太气人了。老子从小唱到大。到如今还是光棍一条。一个人的剧本写好了。那他的桃花运气就来了。老子不唱这个鸟戏了。明天要去改写剧本。”
弄得曾团长也叹了口气:
“陈本虚,我凭着良心说吧。你这个剧本,我看了好几次,次次都流泪。我老婆看了,哭得那是,饭煮都忘记放水了。你啊,是真他妈的,写得太好了呢,”
“是吗?”
“我看你以前,天天是在饭店炒菜。怎么一下子,就跟哪个高人学会了的。倒还真的是不错。”
“曾团长,要是你这个本科老师说,我写得不错。那就是不错了。”
“不过,陈本虚,你也不要骄傲。我看,还是有一些缺点的。”
“请你领导指出。感谢不尽。”
对随便是哪个人的意见,陈本虚从来是来者不拒,相当谦虚。
“就是死的这些人,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这世界,哪里有不死人的。我们现在是在城里。几乎看不到死人。”
“这个是的。”
“你到一个大村子里,试试看。一天到晚啊。不是生了小的。就是死了老的。有人说,城市也应该跟乡下学。死了人,放个三五天。我说那怎么得了。你一个小区的楼下,怕是得安排一间大事房。说不定,还要排队才行。”
“不过你本子里的那个结局,也是太悲惨了一点。”
“他们应该死了啊。”
“你写戏,就写戏好了,要写死了这么多人,做什么呢。”
听到一个专业剧团的团长,这样子来说一个作者创作的剧本。
陈本虚只好点了点头,笑着说:
“死的人再多,你怕什么?”
“我当然不怕。”
“也不用你买花圈,不会多花什么钱的。”
他笑了笑说:
“那倒也是。你不但是会写剧本,还会帮到我们剧团,精打细算节约钱。”
记得是那年的端午节。
陈本虚在一个大刊物上,发表了一个长篇小说。
从沱江河里看龙船,才抢完鸭子回来了。
书法家,陈本虚的小学谭同学。一起坐在北门外的给岩头。手里头掂着陈本虚新出的长篇小说:《陈本虚离婚记》,哈哈大笑了:
“怪卵了,我看你,以前在箭道坪小学上学。在木里生产队,天天挑牛屎猪屎,也跳出来了一个剧作家不算。还出来了一个作家?”
“什么时候,陈本虚又是一个剧作家了。”
几十年当中,和陈本虚没有见面,小学的同学张同学,滕同学,武同学,裴同学,黄同学一干人等,围绕在一个同学遥微信群里,晓得陈本虚在写文章时,都有各种不同的诧异:
“你这小子,我们当年也没有看到你。有什么显山露水地方啊。现在你还能够写点东西了吗?”
“我们都休息好久了。你还在写。精神头有这么好吗。”
“真的。是奇了怪了。”
“哪天回来,我们要好好砍一餐呢。”
“要得。
陈本虚没有说多话。更是没有正面回答,同学们的种怀疑。在这个时候,他是最怕自己说错话了。因为你越是说得多。大家就越会对你产生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