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部长想了想说:“那不是旧木板房吗?先不急着搬,你再等我的消息吧。”
想不到第二天上午,行政科一个电话,把陈本虚从办公室叫了去,换了一位年轻的科长,劈头盖脸说:
“陈本虚同志,不就是一个房子吗?我一定会帮你妥善解决,着什么急呢?请不要老是去找市里面的领导,他们都是很忙的。”
陈本虚感觉到,他错会了自己的意思,赶快把前面过程,一一说了。最后说,不是自己找领导,是在工作中碰见了领导。人家关心自己。
年轻科长赶快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各种记录。堆下了一脸的笑:
“不好意思,我误会你了。上次的房子,处理不当。是前面老科长做的。我代他跟你道个歉。昨天他刚刚退了休。现在我重新帮你安排。你先回去。我会及时通知你的。”
“我正在乡下搞工作队给你留大队的电话吧。”
周部长前几天就问陈本虚:“你来了这么久,有没有感受到这南方城,正在产生天翻地覆变化吗?”
“我怎么会没有感觉呢。看到这局面,让人天天是心潮澎湃啊。现在从南方城中心出发,随便往哪个方向走,到处都是轰隆隆响着的推土机。这如火如荼的建设,那是多么地激动人心。
“你有这个感觉很好,去搞一搞工作队吧,好好地在实践中,去体验一下生活。相信对你的创作,是有很大帮助的。”
科长惊奇的问:“你才从外地来,就去搞工作队,听得懂本地话?”
“开始我还担心。哪晓得,他们讲的是客家。一对上火,感觉沟通根本就没有问题。再说领导让我去,是要是体验一下生活。
科长听了赶快说:“不好意思,真是错怪你了。不了解你的具体情况。在星期六,你回城前,我一定给你好消息。”
陈本虚看到他是看了,自己写给叶市长的信,很仔细的看了那个显然是批示。再想到老乡说要送礼的事。心里的气,开始有了一点:
“上次那个科长,他是怎么搞的呢。”
“你千万不要怪他,一个是年纪大了,处理事务,出了点偏差,很正常。再就是快要退休了。心里也不舒服。”
这陈本虚知道,那个时候,很多人,尤其是手上有点权力的,基本上是不肯退休的。有关部门要他退。就来吵,说是档案搞错了。脸皮厚一点的,居然还哭哭啼啼。
弄得那些工作人员烦不胜烦。后来用了个方法。看档案到时间了的,直接办好了手续。填好了退休证,派人送到单位去。
孙副主席不但对人热情,工作相当努力。那时文联无人,无车,无钱。他拉起了科协车子,天天去各地,还弄起他的司机,跑文联的工作。可是只要他一走了之后,科协的主席追到了办公室说:
“秘书长,你们文联,就没有车子吗?怎么老是带起我的车子,和司机一起,往乡下跑。回来你告诉他,明天不能这样子了。”
看着他难受的脸,陈本虚晓得,当到孙副主席的面,他并不敢直接说。当然也不去转他这个话。
果然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孙副主席一知道这个说法,就在那里破口大骂了:
“妈的,老子不光是在那里,服务了那么多年。就连当年组织建设,也全是老子一个人在那里,一个人一个拉进来,找办公室,弄车子。出尽了力气。他是因为德叔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