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官,那个鼎鼎大名的严将军竟然在新婚之夜就玩起了失踪。
顾惜晚最终没熬到天亮就睡去了。
第二天。
下人们几近正午才进了屋。
完全按照将军夫人的规格待遇为顾惜晚梳妆打扮。
期间,都不需要顾惜晚亲自开口,自有人为她解释了为何昨夜将军未归。
原来边境又起了战事,严烈接到圣谕唯恐延误军情,这才将娇滴滴的新娘子撇下。
“原来,事出有因啊。”顾惜晚坐在妆台前总结道,神情若有所思。
“对对对,否则如夫人这般如花美眷,将军怎舍得丢下您一人独守空闺?”身后正为顾惜晚梳头的婢女连忙附和。
接下来的几天。
顾惜晚起初都耐着性子等严烈回来,直到有一天,她无意间听见底下的下人说,严烈八成是不会回来了。
“诶,你们说这都多少天了?”
“快一个月了吧。”
“我估摸着有了。”
“将军走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就是,谁不知道将军喜欢的人是桑桑姑娘,为了她连洞房花烛夜都没留下。”
“嘘!这话可别传进夫人耳朵里,要是让管家知道,绝对不会轻易饶过我们的。”
“对对对,赶紧走。”
顾惜晚听了墙根回到屋里,她就在想下人口中的桑桑究竟是谁,是个怎样的女人。
虽说这场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顾惜晚心里总有一种横刀夺爱的膈应感。
每每她心里头膈应得厉害她就告诉自己,错不在自己,她也是没有办法。
然而,严烈至此竟有三个月没有回家,哪怕府里都接到消息说他打了胜仗,人却依然没有要回来的迹象。
如此一来,顾惜晚开始饱受下人们的争议。
一共分为两派。
一派同情她,觉得她命苦。
另一派却将严烈三月不归的罪责全部强加在她头上,为此还传出她以前行医的旧事,说她从前医治伤患时从不计较男女有别,也不知道看过、摸过多少男人的身体。
有些话说得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就差直接骂她不知廉耻。
这就是大家口中,严将军死也不回来的原因。
顾惜晚明明是行义举做好事,好心好意给别人看病疗伤,这下倒好,全部变成脏水从头淋到脚。
她很气,非常气!
她想过将那些信口开河,污蔑她诽谤她的人全部揪出来严加惩治,但后一想,她本身就不受待见,要是再对下人大大出手,估摸着又得多条蛮横霸凌的风评。
思来想去,顾惜晚都觉得解铃还需系铃人。
与其让情况这么恶劣下去,不如找到事主,当面把话说清楚。
不就是一个将军夫人。
她顾惜晚不稀罕,要是严烈真如传言中有心上人,她不介意成人之美。
有了打算后,顾惜晚收拾行囊趁着家丁护院换岗之际悄然离开了将军府。
她哪儿都没去,而是一人一马直奔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