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本就是小国。
地域不大,却也让顾惜晚赶了半个月的路才抵达了边境。
如今落脚的这个村庄是距离边城最近的村落。
顾惜晚从前也见过难民,只是没见过这么多。
可以想象,村子离边境这么近,一旦打仗就免不了池鱼之殃,久而久之这些逃离至此的难民日子只能苦不堪言。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顾惜晚医者仁心,从来就不会见死不救,虽说见严烈的事要紧,但既然来了,又遇到那么多伤者病患,哪能袖手旁观?
采药,看病,统统走起。
有了顾惜晚的救治,村民们逐渐康复。
很快,‘神医’出现的消息在边境传开。
这天一早。
顾惜晚正在院里晒草药。
一伙儿来路不明的人突然闯了进来。
不由分说就将顾惜晚抓走。
直到顾惜晚被带到一个地方,来的路上,这些人就将她的脑袋用一个黑布套套住,她也不知道被带往了何处。
当她脑袋上的布套被人扯下,开口便怒不可遏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光天化日之下随便绑人掳人还有没有王法了?快放了我!”
“抱歉,我手底下这些都是粗人,怠慢了神医,我在这儿替他们向您赔个不是。”
顾惜晚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光亮,当她朝着说话者定睛看去,只见一名英武不凡的男人正嘴角噙着笑意,望着自己。
顾惜晚顿时脑中一片空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心头涌上一股道不明心绪,说不上来什么,她……似乎见过这个男人。
但,究竟什么时候见过,她已经记不清了。
“我们……见过?”
这句话不是顾惜晚说的,而是对面这个男人说的。
顾惜晚一下被人戳穿心里所想,心有戚戚焉地回避着对方看过来的视线。
她在心里暗想:他怎么知道?
哪知男人蓦地一笑,笑声敞亮,惊得顾惜晚又看了过去。
“你笑什么?”顾惜晚不满道。
男人止了止笑意,“我刚刚只是从您的脸上瞧出了您的心事,所以大胆地猜测了一下,却没想到惹神医您不快了,还望海涵。”
顾惜晚心里吁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不过,此人目光锐利,观人于微,还是不容小觑,而他从一开始就一口一个称自己神医,态度客气,难不成……
顾惜晚揉了揉刚被松绑的手腕,扬高下巴,“敢问伤患在哪儿啊?”
将一个‘神医’五花大绑地抢过来,若不是治病救人,顾惜晚实在想不出第二个理由。
男人问言挑了挑眉,看顾惜晚的眼里多了几分赏识。
这个神医倒是不赖,之前还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冷静下来,并猜到了邀他前来的用意。
男人挥手屏退了屋内的其他人。
在这些人出去的间隙,顾惜晚好生观察了这些人的衣着还有门外士兵装扮的守卫。
赫然间,一个大胆的猜想涌上心头!
果不其然,对面这个颇为眼熟的男人正是她不远千里,此行的真正目的!
他,就是她顾惜晚名义上的夫君,安国护国大将军严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