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回来了,甚好。”墨无痕面色沉稳,唇角微扬,显露出他此时的愉悦。
“主子,云公子醒了。”一名侍卫前来禀报。
“嗯,去看看。”说完,他迈步向前走去。
文曲望着自家主子的背影,心中暗自感叹:主子方才似乎笑了,这般俊逸洒脱,世间怕是唯有逸王爷可与之相较。
“云朗公子,快些将药服下吧,莫要等药凉了,苦味更甚。你瞧,我手中有乌梅、饴糖,待你喝完药,吃一颗便可缓解苦味。”国师的另一名近身侍卫武曲一脸愁苦地劝慰着。
这云公子身为大将军之子,怎的连吃药都需人哄劝?唉,着实令人忧心!
“不吃!本公子昏迷之时是哪个王八蛋喂我喝的药,苦死人了。咳咳咳……”
他怀疑自己之所以会昏迷那么久,就是因为每次快醒之际就被灌一碗苦药汤子,又把他苦晕死了过去。
武曲:……云公子你别不知足,是我那高贵的主子屈尊喂你喝的药,今日若不是主子心有所感,忙去了,自己也不需要操这份心。
这二十天,云公子的喂药和换洗事宜皆是主子亲自操办,若非云公子身为男子,他与文曲都要以为主子对云公子有意了。
可主子与云公子两人明明一见面就要掐架的。
“怎么,云朗要谢本座?嗯,救命之恩该以身相许方能报答?”一声邪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云朗寻声望去,墨无痕带着笑意的俊脸慢慢映入眼帘。
“大神棍,咳咳咳……”才刚说三个字,云朗就咳嗽不止。
墨无痕忙过去替他顺气,见咳嗽缓解,才说道:“你身体还未恢复,即便要以身相许也不急在这一时,云公子不必心急。”
云朗毫不留情地拍开他摸在自己心口的手。
对着他翻个白眼,似乎在说:不要脸,谁要以身相许了?谁心急了?
“哈哈哈,云朗可是越来越可爱了呢。”墨无痕捏了捏他那气呼呼的脸。
“啊啊啊,墨无痕,为何救本公子的人是你?”现在这人成了自己救命恩人,都不能像之前那般打人了。
他不要这讨厌鬼救!
气急的人猛然间又想到了兄弟,忙问道:“逸王呢?可受伤了?”
“云朗放心,逸王好的很。”墨无痕拍拍云朗小脑袋安慰道。
心中却忍不住想:都“死了”一回的人,受伤是肯定的。
“那就好,咳咳咳,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我改日一定重谢,现下我该回去了,麻烦你让人送我回去。”
听到兄弟无恙,云朗方才安心,此刻当务之急是离这个总是捉弄他的人远些,不然容易被气死。
“那可不行,云朗现下身体虚弱,容易招致邪祟,应当时刻与本座待在一处方能确保无虞。”墨无痕一本正经地说道。
云朗:……你就是最大的邪祟,跟你待一起我只会死的更快!
“谢谢,不用了,本公子不惧邪祟!”
“云朗不想揪出害你们的幕后黑手吗?”墨无痕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自是想的。”
“那就等逸王回京后再出现也不迟。”国师大人不余遗力的留人。
“逸王不在京城?你不是说他没事吗?”云朗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他清楚地记得当时心中那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去搞砸兄弟和颜汐月的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