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姜晚盈跋扈害的太子骨肉流产的事情,便闹到了朝堂了。
她这个当太傅的父亲,自是当头一棒,第一个被弹劾的。
没有意外的,姜太傅被罚了半年俸禄。
回去后大发雷霆的休书教育自己的女儿。
这些事情透过信封一一传入姜晚盈那边,她本就被禁足,如今又被父亲如此教育,一双杏花眼哭的肿成了核桃。
但这也让她明白,除掉太子妃,是至关重要的。
否则这个女人在一日,她就永远要被压一头。
而郑流云带着点心来探视她。
从入府起,郑流云这个良媛,就不站队任何人,同样的,她也向除了太子妃外的所有人释放善意。
以此博得一个好名声。
今日姜晚盈落难,她是第一个踏进这个主殿的人。
而姜晚盈平日里最瞧不起这些身份底下的人,虽说对方身后有太后撑腰,可姜晚盈也从未怕过。
“本宫的笑话,岂是你一个良媛能看的?”见来人,姜晚盈立马收起方才的落魄样。
维持着表面风光与对方说话。
郑流云将糕点放好,随后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这才起身回答姜晚盈的话。
“姜姐姐母家跻身四世家,父亲又是当朝太傅,更是太子老师,如此多殊荣,岂会落难?”她一一列举,将姜晚盈的自尊心捧到最高。
姜晚盈一直引以为傲的就是这些,听到余良媛强调,于是将身子坐的更笔直些。
“你还是个有眼力见的,不愧是太后挑的人。”她说。
郑流云不敢妄自菲薄,于是坐到了姜晚盈对面。
“姜姐姐,妹妹想与姐姐说几句体己话,不知这殿内的人?”她将倒好的热茶推到姜晚盈面前。
姜晚盈将信将疑,随后吩咐所有人出去,包括了这二人的贴身丫鬟。
等到屋内彻底冷清了下来。
姜晚盈才让人说。
“姜姐姐不觉得如今的太子妃,盛气凌人,不似从前吗?”她先是抛出了一个问题。
也想看看对方的反应。
毕竟她听到的,都是太子妃的传言,从前并未见过。
姜晚盈沉思一下,才说:“苏良娣说过,太子妃从前都是软性子,久病一场后,就似变了个人。”
这一点,也是她当初的疑点。
“姜姐姐,有没有可能,是人换了呢?”郑流云又点她。
而说到这一点,姜晚盈却不认同了。
回她:“怎会有这稀奇事?天下难不成还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不成?”
尤其还是太子妃这般绝世容颜。
打死她都不相信,还有另一张这样的脸存在。
郑流云一顿,可她见过的徐意蕴就是这样,可这话她又不好明说出来,她是郑家小姐的事情,太后叫她千万不要暴露。
当时,她被送去了军队里。
要知道,军妓是比青楼女子还要惨千百倍的存在,好在太后的人来的快,将她秘密换走。
这才没让她落入虎穴。
同时,她身上也肩负了郑国公府复兴的担子,她的父亲还在苦寒无比的宁古塔。
而此时,姜晚盈自顾自想到什么。
对她说:“听我父亲说,西域有一种易容术,可以变成任何人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