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郑流云听太后提过,原本是想将她易容后送到太子府来,可那样不是个长久的事儿,便放弃了。
“确有此事,从前未出阁时,听家里长辈也提起过。”郑流云附和。
毕竟当日太子妃瞧见她并无异常之色,像是瞧见生人,这一刻,她也怀疑是不是有完全一模一样的人了。
姜晚盈心中有了打算。
只是如今她禁足中,不好去查证,只能将这个疑虑放在心底。
周晴雪落了胎。
这几日意蕴几乎日日在她殿内陪伴,就连容彻的邀约,都婉拒了好几回。
“你说你,何必搭上肚中的孩子?”意蕴一边喂药,一边责怪她。
怪她不知轻重。
要知道自古立嫡立长立贤,她的孩子,就占了个长字。
若是日后意蕴想假死脱身,她的孩子,说不定可以继承大统。
“姐姐,那日太子殿下打的伤,还疼吗?”她避开那个问题,手抚上意蕴的后背。
那日对绮梦行刑,她就在偏殿瞧着,只是她实在胆小,不敢出去。
意蕴顿了顿,想必对方是从丫鬟嘴里听到,于是答:“不疼了,好多了。”
喂完药,意蕴又与她说了会儿话。
等临走时,她叮嘱周晴雪。
“凡事多为自己想想。”
多余的,意蕴也不好提醒,她是太子妃,总不期待在太子的后院交到真心朋友,这儿的女人,大多互相利用。
就像陶良娣为她保守秘密,不过是因为两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回到苍兰苑。
就瞧见身为余良媛的郑流云在等她。
这一日是迟早的事情,意蕴稳住心神,过去与对方打招呼。
而眼前之人似乎没了从前的骄纵,如今见到意蕴这个不受喜的太子妃,也会恭敬行礼,又命人送了些糕点来。
“殿下,这是我家乡那边的糕点,您尝尝。”郑流云将一叠酥饼推到意蕴面前。
寻春与绮梦本想验毒,毕竟后院之中,不一定所有人都盼着太子妃好。
哪知意蕴却制止了二人。
她猜对方不会那么蠢,郑国公府全家流放,如今她身后的是整个余家,若是敢在太子府谋害太子妃,太后可谓是一个母家都没了。
她拿起一块枣泥酥尝了几口。
随即露出惊讶之色。
“好吃的,余良媛,这枣泥甜而不腻,甚是美味。”意蕴夸赞,眼底不似作假。
“这是我们新郑余家培育的红枣,殿下喜欢就好。”
二人说了会儿话。
到郑流云走时,意蕴还在小口小口咬着枣泥酥。
瞧见人彻底离开,她才将方才刚吃进嘴的枣泥酥吐出来。
随后将剩下的交给妙宁:“看看里头是否有东西。”
她没那么傻,郑流云哪儿会这么好心给她送枣泥酥?就是看见她这张脸,估计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妙宁答是。
而郑流云回清菊苑后,直接去了姜晚盈殿中。
彼时,对方正在研究古籍上的易容术。
见余良媛来了,立马道:“这易容师十几年才培养得出一个,而且只有西域那边才有,所以太子妃估计不是别人易容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