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快醒醒,好不好?”
她将徐司沉上下打量一番,瞧见他的伤口,脸颊上,手上,还有看不见的腰上,背上,腿上。
他的唇毫无血色,就连呼吸都薄弱的吓人。
半个时辰后,萧宴匆匆回来,一同前往的的,还有皇帝容赫。
他听闻徐司沉重伤在萧府,便从宫中出来。
寒光来请意蕴:“殿下,陛下来了,您还是先行回避一下。”
意蕴从榻上起来,临走时又看了徐司沉好几眼,这才跟着寒光从萧府别处离开。
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
还未到太子府。
容彻将她的马车截停,随后钻了进去。
“徐大人,怎样了?”如今不是他吃醋的时候。
他虽然希望徐司沉受伤,可也不希望对方真的出事。
加上今天看见意蕴似乎是动了胎气,所以见她后第一个关心的,也是徐司沉的状况。
“寒光说没大碍,父皇也去了萧府,我便回来了。”意蕴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
难怪她这些日子总觉得心慌,原来是徐司沉真的出事。
故而她想到前些日子的梦,当时在战场上,表哥是否像梦里那样,满身是血?
她不敢多想。
也是这时,才敢扑到容彻怀中,嘤咛啜泣。
容彻身子一僵,听到哭声后,才似安抚的拍拍意蕴的背。
“会没事的,会没事的。”他安慰对方时。
想到徐司沉是无诏回上京,他还得去一趟皇帝那儿,探听探听情况。
于是吩咐人将意蕴安全送回太子府后,便独自先去了皇宫,到养心殿等皇帝回来。
等了大概有两个时辰。
皇帝在萧宴的陪同下回来。
二人似乎在聊起蛮夷退兵的事情,所以笑得格外开心。
容彻起身见礼。
萧宴明白他还有事,便对皇帝道:“陛下,微臣想起还差一味药没给徐大人找到,就先告辞了。”
皇帝点头,嘱咐他:“有需要的东西,爱卿尽管提,朕吩咐王华给萧府送去。”
王华就是皇帝的贴身总管太监。
萧宴应是,便匆匆离去了。
容彻扶着皇帝,父子二人进了养心殿。
“说吧,为了什么事来的?”皇帝问他。
“儿臣有一事不明。”他顿住脚,看着皇帝,又问:“如今徐大人重伤回上京,那岭南那边......”
提到岭南的事情。
皇帝也有些心烦。
之前就是岭南的总督不行,这才害的岭南那边被蛮夷盯上,徐司沉有他父亲在前,做起总督来自然得心应手。
可如今曹御史要调离御史府,总不能让上京的御史府,交到不靠谱的人身上。
徐司沉的去留,也成了问题。
“彻儿,你有什么看法?”皇帝看着他问。
容彻许是害怕被皇帝猜忌,故意做出受惊的模样,回答:“儿臣不敢妄言,只是徐大人的去留,关乎岭南,如今那边刚刚安定,却又群龙无首,若是蛮夷再犯,恐会出大乱。”
皇帝摸了摸胡须。
岭南的职务,确实要个人去做,徐司沉是很好的人选,可他已经回来了,又受了重伤,一时之间自然是回不去的。
“容朕再想想。”他打发容彻回去。
容彻不敢久留,匆匆回了睿王府。